但刹那间,司韶还是注意到她额心银纹繁复,以及左眼角下一闪而过宛如滴泪般的痣。
他曾看到过一个说法,凡有此痣者,今生今世注定为情所苦,被爱所困,且易流泪。
她倒是曾经问过他会不会哭。
是巧合?还是别有他意?
倏地,他想起关于泪痣的另一种浪漫说法:泪痣是前世死亡时,爱人的泪滴落凝结而成。
司韶一个激灵,抛开那些不切实际,没有依据的念头。
“这个还你。”他拿出剩下的一叠通行证。
“你收着吧。”叶薄心并不在乎那叠通行证。
“万一丢失——”
“你有权处置它们,是丢掉,或者给别人。”叶薄心抛出巨大的诱饵:“随你。”
“又是你的安排之一?”
她点头。
司韶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下午,你没回我信息,是在做准备?”
他很平静,倒没有此前入局的迷茫和愤怒了。
他确定了她的目标仅是自己。
而非因为他是身份卑微的游民。
初见时,她的那句杂碎,是对简石说的。
以多欺少,背后偷袭,都是下三滥的手段。
“自然。”叶薄心坦然承认,“今天给你休息时间,游戏还没有结束呢。”
“还有事吗?没有的话,”她抬头看了眼陷入沉思的人,道:“晚安。”
司韶凝望着沙发上的人影,心底情绪复杂,却是连讨厌的情绪都不曾生出过。
时间滴答,转至零点。
还有不到五天。
他退出房间,关上门。
“晚安。”
第三日。
一起吃过早饭,叶薄心待在客厅。
司韶临出门前,心有不安,回头看了一眼。
“下一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