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起。
——他的资格被抢了。
“到了,换衣服吧。”
说完,侍从离开,关上门。
司韶松开拳头,环顾四周,他在一间空房。
正前方的桌上放着一套西服。
西装裤包裹一双长腿,皮带束在腰间,白色衬衫勾勒出紧致额腹肌线条。
黑色马甲减弱他自身的攻击性,更添儒雅稳重。
戴上同色系的袖箍,竟无端生出几分禁欲气息。
司韶不断调整。
袖箍尺寸合适,但——
衣服是她准备的。
司韶有种错觉,袖箍是她给予他的束缚感。
外套剪裁合体,将一切掩藏于内,更显沉稳端方。
白色手套纤薄贴指,仿若无物。
司韶不由地想到另一双白手套,戴在另一个人手上。
再柔细薄软的手套,手上感觉不到束缚。
但意识还是会有禁锢感。
司韶刚开始还觉得有些别扭,但开门前就调整好了状态。
门开,侍从望过去,眼前突然一亮。
游民们只是黑市的合同工,他们的衣服大多脏烂破旧。
司韶的日常衣物虽干净整洁,但明显洗得发白。
没人会在乎游民长什么样,在世人的眼中,他们就是低贱、肮脏和丑陋的具象。
但现在侍从改了想法。
不过,他也不敢多看,走在前面带路。“等会儿你只需要听命令行事就好。”
走至空间传送区域,十秒左右的失重感后,司韶眼前换了一副景象。
金色的殿门缓缓开启,他抬步进入。
空间宽敞,装饰华丽。
中心是一张巨大的圆形牌桌,只有十个位置,九把座椅。
然而,室内却有近五十人,全都身着黑袍。
是刚才两列权贵中站得最靠前的那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