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刚站稳,那只还沾着警校学生鲜血的钢管就被夺走,随后就直接嵌入了他的腹部。
舒意浓握着钢管的一端,毫无表情地用力,将已经捅如花臂腹部的钢管埋得更深。
花臂的颧骨发痛,疼痛迫使他抵抗。他生来就体型壮硕,即便在a级的alpha中也是无人匹敌的存在。
甚至在战场上,他还能凭借技巧夺取s级alpha的首级。
所以,纵然舒意浓重创了他,花臂也依然抱有轻视的态度。
“真他妈虎落平阳被犬欺,”花臂往地上啐了口血沫,粗糙宽大的手掌握住了面前的钢管:“你看老子怎么对付”
他话还没落下,身体却先一步察觉到了危机。
来自死亡的刺骨含义从腹部蔓延到了全身。
那纤细的手腕扣住的钢管,他居然完全无法撼动半分!
怎么可能?
他张皇失措地抵抗,却没料到还有一名alpha即将到达现场。
白瑾见到眼前的局面,立马就冲上来,钳制住花臂,迫使他跪在地上。
“舒意浓,快!把他绑起来!”
舒意浓俯视着在地上如蛆一般挣扎的花臂,面上流露出几分不解:“白瑾,他可能杀人了。”
在角落里的警校学生已经很久没有动弹了。
“靠!就是因为他危险啊,你赶紧帮忙把他绑起来!!”
朽木不可雕也。
舒意浓的手指沿着裤缝,微微律动,一柄银色的小刀轻轻滑落到她的掌心。
冰冷、锋利。
一如舒意浓熟悉的触感。
她走上前,阴影笼在了花臂和白瑾的上空。
几秒后,鲜血从花臂的大动脉渗出。
溅到了白瑾惊诧的脸上。
“喂舒意浓,”白瑾还保持着钳制花臂的动作,他的脸在血的映照下变得格外苍白:“你这是,杀人了?”
他的尾音都在发颤,裹挟着不确定和犹疑,似乎是想借机掩盖住自己那一瞬间的惊慌。
“根据星际警察通用条款的内容,当公民安全遇到危险,警察有义务彻底铲除公民所遇到的威胁。”
舒意浓蹲下身,那双猫儿眼似乎同往常一样,但又流露出一丝慵懒,似乎亲手杀死一名罪犯不过是稀松平常、理所当然的事情。
“所以说,我没有犯罪,而是在为民除害,懂吗?白同学。”
“这种祸患真留下来,那待会儿,要是他挣脱束缚,真的杀人了”
舒意浓用手掌抹去白瑾脸上沾着的鲜血,陈述道:“那我们就是帮凶。”
“所以说,放下你那屁大点儿的心理障碍,我现在去看看其他楼层的情况。你清醒点,去料理一下剩下的同学,好吗?”
语句的内容冷静地过分,其中所蕴含的命令更是裹挟着不容置喙的严肃。
白瑾忍不住浑身发冷。
这真的是舒意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