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青荇真的有点惊喜了,她说:“别的还没有翻译过……”
格威特摆了摆手:“这个没有关系,我们有专门破译地球语言的翻译,常用的文字已经没有任何困难,你们文明的语言其实不难。”
尹青荇想起曾经被人说世界最难的语言,此时在格威特嘴边却是一点不难,就觉得很有趣。
她也不藏私,把原版的资本论送给了格威特。
这个看起来更愿意使用暴力来达成自己目的的皇帝,在对文教上的重视表现出让尹青荇都侧目的决心。
他是真的认为尹青荇给他的那套理论很有用。尹青荇丝毫不怀疑他有革命的决心。
尹青荇不得不旁敲侧击的提醒他:“以阿贝尔目前的情况,如果要做出什么动作,必须得谨慎谨慎再谨慎。”
她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阿贝尔目前的情况就像一个泥沼,身在其中的人很难挣脱。
格威特摆了摆手:“我自然再清楚不过。”
他似乎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半边身体沉在阴影里,以至于尹青荇几乎分辨不清他的神色。
“我很清楚,”他又一次强调:“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也不知道他清楚的到底什么,尹青荇意识到他前后两句话所代表的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但是再继续说下去,就有些交浅言深了,她只能按捺住自己略有些激动的心情。她很想说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她是不吝于伸出援手的。
但是她内心又很清楚,格威特的骄傲不会让她帮。
带着略微遗憾的心情,她踏上了返途。
比特察觉到她心情的起伏,他有些好奇:“你似乎很高兴?”
这让尹青荇有些意外,因为比特很少会对什么事情发表看法,似乎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够牵动他的情绪。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表现出好奇。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她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在高兴?也许我是难过,或许是在生气呢?”
比特是不懂得撒谎的:“因为你难过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
“你难道还见过我难过的样子?”尹青荇真的不解。
比特却说:“你不说话的时候,要么是在难过,要么就是在生气。”
尹青荇不承认,实话总是不那么好听的,她都被气笑了:“胡说八道,我不说话的时间多了,难道我整天都在难过和生气中?”
“恩,你现在就是在生气。”比特说。
尹青荇直接被他这句话,把怒火都给憋回去了,她甚至觉得自己气得莫名其妙,跟他计较什么,他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