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一边用木勺给郑知柏舀上一大勺土豆烧牛肉,一边悠悠解释起来:“郑大人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我真是你所说的那种人,我为何唯独将你们这些真正的清官放置在雅间,而把那些给我送钱送银子的放在了屋外大厅?”
郑知柏当场就愣住了,之前自己一直都在生周易的闷气,也没有考虑这个问题。现在周易一说,好像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
周易给郑知柏舀了一大勺土豆牛肉后,又给其他官员一个个都又盛了一大勺。
“这…那…谁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此刻郑知柏没有底气的回答道。
郑知柏的多年好友韦秋宁此时站出来打圆场道:“知柏兄,这其中必定有所隐情,你且听周大人细细说来吧!”
“不错,今日屋外那些人确实给本官送来了不少银两,不过不是贿赂本官的,而是本官让他们自行交出的赃物。如今他们已将赃物交出,并且供认画押了,本官想处理他们随时都可以。”
“不过,现在我却不打算处理他们!”
此话一出,脾气火爆的郑知柏又误解着说道:“既然他们都认罪画押了,那为何不交由朝廷处理?说白了还不是你想要独吞那些赃款!”
一旁的韦秋宁和符同恩连忙将郑知柏拉坐下来,并赔礼道:“太守大人,郑大人舟车劳累有所失言还请莫要见怪!”
周易却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你们可知现在闻太师已经乞骸骨还乡了?现在朝堂之上尽是严松老贼一脉掌权。”
“什么?闻太师已经不在朝堂之上了?”
韦秋宁跟郑知柏他们这些人虽然不清流一脉官员,但对于闻伯约这个老太师却是由衷的尊重。
周易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些上缴赃物的清流一脉官员我尚且可以控制,若是将他们也一并上报朝廷处置,那到时候来的都是严松一党的狗官,那诸位觉得雍州百姓又当如何呢?”
在场的这些真正的清官听后,一个个都在思索着周易的这个问题。
是啊,刚杀了一群狼,又来了一群虎,如此一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本官现在能做的就是为老百姓坚守住雍州,不让这些官位被严嵩狗贼一伙抢去。”
见众人没一个说话驳斥自己,周易又一次问向郑知柏:“郑大人,你现在还觉得本官依旧是个剥削百姓,压榨良善的恶官吗?”
郑知柏沉默了一小会,然后又有明确的摇了摇头,道:“周大人,是下官目光短浅,误会您了!”
“既然如此,那诸位大人就赶快吃吧!周某保证,在场的粮食,每一颗每一粒,都是干干净净的!”
郑知柏听后,这才再次端起碗筷,夹起了一块软糯的土豆放入嘴里。
牛肉的汁水味道已经和软糯香甜的土豆完美融合在一起,尝上一口后郑知柏眼角竟缓缓流下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而尝完这一口后,郑知柏又一次放下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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