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用雷电模拟出一道光球,照亮着四周的场景。此时周围空无一人。他脸色淡漠,径直往前走。在他往前走的时候,无数嬉笑声在他周围的空间里来回徘徊。拐角处,赵牧刚走一步,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突然出现。赵牧手里多了一把剑,毫不留情地往女人的心脏处刺去。他和红盖头下的无脸“女人”对视,眼神平静。然后,他抽出了剑。“女人”化成无数丝线,消失在空气中。赵牧一路往前走,一直走到了沈宅的大门处。他打开了门。看到无尽的黑暗后,赵牧并不意外。他不认为,这里就是出口。在之前,他发觉到那个木雕鬼抵触当年发生的事情后,他一直在思考,如何胁迫木雕鬼放出那段记忆。他将目标放在了冥喜娘的身上。当初他假意掀起冥喜娘的盖头,实则胁迫了木雕的本体。但是,他也同样在试探,冥喜娘对木雕鬼的重要程度到底如何。果然,木雕因沈文容而生,一遇到沈文容,就露出了破绽。所以这次,他假意去拿走那个木雕,实则掀起那个红盖头。木雕它肯定知道他们这些玩家的意图,如果这个时候去拿走木雕,也就中计了。唯一能胁迫,不,惹怒木雕鬼的办法,只有——冥喜娘。只是,很意外的是,掀起那个红盖头后,沈文容就散去了。在此之前,赵牧并不清楚沈文容是完全消失了,还是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但是现在看木雕的反应,他应该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对于如今木雕要杀死他们这些人的结局,赵牧并没有任何的负担。如果当初自己没有站出来,那些玩家早就死了。所以这次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赵牧莽撞地选择了掀起红盖头。这个世界和之前的世界完全不一样。如果要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太乱了。毫无逻辑可言,世界存在和消失,完全凭借木雕的个人意愿。它想让他们回到过去,就可以回去。惹怒了它,它就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蛊惑他们,然后吞噬他们。想不让他们看到某些事情,就不让他们看。所以,他只能用一些毫无逻辑的手段,找到一条正确的途径。这里和天极世界完全不一样,他像是进入了某个人的身体里,任由它的情绪来回摆动。但,这更像是一个强大的源真正的自由所在。世界由他主宰。它即是规则。赵牧的眼底闪过一丝兴味,而他,需要在这混乱中找到真相。他在黑暗里继续行走,等前面有光亮的时候,突然显示出那道熟悉的大门。沈宅大门敞开着,越往那边走,声音越嘈杂。“你能不能快点?磨磨蹭蹭的,这样下去戏什么时候才能拍完?”熟悉的声音响起。等赵牧走到后,导演立刻把赵牧推到了临时化妆间。“正好,就差你一个。快去换衣服!”见到赵牧,博旬立刻喊道:“程安!你也来了?”赵牧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群玩家,故作疑惑道:“我们怎么来到这里了?”宇文兆语气无奈道:“不知道。估计是木雕想让我们完成什么任务吧。”“你下次别那么莽撞了,我让你去拿木雕,没让你去扯冥喜娘的红盖头。”“哦,当时没听清。”赵牧随意答应了一下。宇文兆叹了口气,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他也不知道拿走木雕的后果如何,如果只是和木雕鬼决斗,那倒也没什么。他有很多种武器。麻烦就麻烦在现在的状况,木雕鬼躲在某个地方,然后让他们进入它的世界,趁他们不注意,再杀掉他们。当初他走进去沈文容的房间时,也是因为没有多提防,才中了招。所以这次他们务必要小心谨慎。几人聊着在黑暗里遇到的事情,化妆师拿出了几套黑红色的衣服让他们穿上了。听导演的意思,现在就是整场戏的最后一个戏份——结冥婚。刘悠夏已经穿上了红嫁衣,坐进了红色的轿子里。赵牧微微皱了眉。所以这一幕不可能是当年的真相。在真正的过去中,沈文容选择坐的水路。可这一段出现的意义是什么呢?他有些奇怪,但是没有声张。如今玩家只剩下了五个人,刘悠夏充当冥喜娘,他们四人正好抬着轿子往目的地走去。四人的身后跟着一众摄像机,等他们真正踏上了路后,导演也不再让他们停下重拍了。整个队伍安静无比。几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回头望去。只见导演和那些群演、工作人员的表情都呆滞起来,看那神情,很像是当初他们回到过去时遇到的那些尸一样。“队长,现在该怎么办?”博旬小声问道。“先往前走吧。”宇文兆对后面跟着的尸也没有什么把握。但是如今只能见招拆招,先尝试着演完这场戏。这个世界太棘手了,宇文兆又叹了口气。说实话,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该如何离开。他们一路往山下走去。等终于到达了水区,几人立刻放下轿子,喘着粗气。身后的导演又恢复了正常神色,他吵吵嚷嚷地就走过来了:“干什么呢?现在该走水路了,你们抓紧点时间,要不然误了时辰!”博旬小心地问道:“误了什么时辰?”“当然是结冥婚的时辰!”导演的表情变得恐怖起来。“这是水神的旨意,你们想要违背吗?”身后的无数人一起围了上来。博旬尬笑一声:“没有,是我多嘴了。”刘悠夏从轿子里走出来,她掀起红盖头,刚想说话的时候,导演脸色大变:“你在做什么!你的面貌只能让水神看到!等结了冥婚才能摘下红盖头!”他的声音极具压抑,甚至是带着吼叫的感觉。这种恐怖的声线吓得刘悠夏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才反应过来,立刻把红盖头盖上了。遮挡住了导演的视线,后者才满意地点点头:“行了。吉时已到,你们该上路了。”:()全球沦陷:他是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