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曼呆呆地面对他,坐姬文逸腿上。“惟明,你来了。”姬惟明来得突然,估计是遇到了什么急事。他们亲兄弟之间,目前都单身,彼此的寝殿也不是什么生人勿近的场所。姬文逸低头瞧瞧叶晓曼。她发鬓散开,衣着凌乱,一只小手揪着他的衣襟。她这副样子,正好让姬惟明看到,血溅三尺,了却他一桩心事。但她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着实迷人。姬文逸只要联想她这副模样叫姬惟明看去,莫名觉得膈应,又不愿叫她被姬惟明发现了。孤一定是病得不轻。姬文逸淡淡地:“说。”姬惟明的手掌本来已经碰到了轻纱,门没关,他直接就走进来了。他感到了异样,在纱帐外停步。他看到纱帐后影影绰绰的人影。看不清晰,但依旧可以分辨人影不是一道,是两道。依偎在男人身上的,体型比男人娇小很多,明显是个女人。姬惟明猛然撞破姬文逸的风流事,措手不及。他吃的这一惊非同小可。皇兄对男女之事向来冷淡,上次被皇兄挂在嘴边念叨的,还是在外遇到的采花贼。他也从未听闻皇兄有了心悦的女子。太突然了。他们兄弟感情深厚,没想到皇兄连他也隐瞒,一丝风声没透给他。惊异过后,又是好奇。哪家姑娘?姬惟明低头,他踩到了一纸邀请函。纸扎上印着素氏的家纹。姬惟明了然。素氏早有联姻的心思,他们的生母也来自素氏,亲上加亲,算是好事。素氏有好几位千金,是哪一位?现下还是白天,白日宣欢,传出去对太子的声誉也不好,皇兄如此迫不及待,连门也顾不上关。看起来很是喜欢她。姬惟明为姬文逸感到高兴。发自内心的。皇兄如果也拥有了心爱之人,自然会对他的心情感同身受,想来后续,也不会再阻止他自由恋爱了。薄紫的纱帐上,姬文逸专属的金兰徽纹像是一种禁地勿入的示警。就隔着这一层薄薄的纱帐。姬惟明与姬文逸说了急事。“皇兄,秣邺哗变。”小范围的兵变,对于神域,并不是特别的大事。疆域辽阔,世家利益摩擦频繁,几年便会发生一起。这次比较棘手,是因为秣邺的封地,是他们母家的姻亲在管理,处理不当,很容易被攻击成太子授意下属起兵谋反。现在滕王一派又像突然得了失心疯一样,三天两头挑事,不能叫他们抓住把柄。此事必须加急处理。姬文逸迅速反应。“你拿孤的令牌,前去拦截进皇都汇报的御史,先将此事压下来,待处理了叛将,再上报父皇。”姬惟明应了下来。本想去找叶晓曼谈情说爱,如今只能先工作。“本王先去处理急事。”他跟姬文逸道别,“皇兄。”出于礼仪,他临走前,对着帷帐后的人影行了个礼。“皇嫂。”姬文逸笑了,恶意学着姬惟明说话的调子,掐掐叶晓曼的脸。“皇嫂,喊你呢。”叶晓曼不敢回答。不仅不敢答,还用力屏住了呼吸。姬文逸大笑起来。姬惟明听着皇兄突然的笑声,觉得莫名。——如今的姬惟明茫然无知,日后回忆起这一幕,他痛彻心扉,心爱的女子被兄长欺负,而他对他们进行祝福,隔着帘子,喊“嫂子”。姬惟明看到皇兄将那不言不语的女子揽入怀中,贴着她脸,心情愉快地回他话。“你先去处理,孤稍后与你汇合。”“孤和你……”姬文逸故意顿了顿,把怀中的叶晓曼抱紧了些。“和你皇嫂,再处一会。”姬惟明走了,走到门口,还好心地替姬文逸关上门。姬文逸问叶晓曼:“当着睿王的面,和孤偷晴的感觉如何?”叶晓曼苦着脸:“不嘻嘻。”姬文逸:“三七。”暗卫低头入内。姬文逸将手中的拂尘扔给暗卫。拂尘沾了叶晓曼的汗,带着少女的体香。“给睿王送去。”“就说……”姬文逸指尖绕着叶晓曼一缕秀发,轻嗅。“物归原主。”暗卫拿着拂尘退下,去追赶刚刚离开的姬惟明。叶晓曼对姬文逸竖起大拇指:“你真的好狠毒。”羞辱人羞辱到这个地步,那位还是同个娘胎出来的亲弟弟。代入姬惟明的心情,气吐血都算轻伤。姬文逸派人送出了拂尘,拂尘送走后,又觉得不高兴。叶晓曼看看天时,不奉陪了,从他怀里钻出来。寝室后头有一个传送阵眼,她从后门溜走,回宫了。嘉应已经走了,被皇帝请去清谈。叶晓曼瘫倒在椅子上,顺手拿起桌上她经常喝水的杯子,打开杯盖,看到清水上漂浮着一片洗髓草的叶子。,!形状很像小小的爱心。她莞尔。嘉应总在某些小细节,展现出一种天然的可爱。例如他冷若冰霜,不爱说话,让他帮忙递纸巾,却会专门把纸巾叠成爱心表白再递给人,接过纸再看他,他依旧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叶晓曼笑着,把这枚爱心草吃了。找了个蒲团,开始打坐,练习嘉应昨天教给她的功法。她虽然资质不好,兼之好吃懒做,但练剑、运气,每天该练多久就练多久,没有一日偷懒。练到天黑,实在累了,把蒲团当成枕头,蜷成小团,躺在毛毯上睡着了。恍惚间,有谁喊她的名字,把她抱到床上去。姬惟明从叶晓曼的房间走出来,两名侍女给他上茶。叶晓曼睡得很香,他不忍心叫醒她,想等她自动醒来。因为:()她这么老实,怎会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