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案上红布衬出一个长条的形状,右边则是一个圆球形状,能明?显看出两?边儿是个凤凰。这让白家众人心里嘀咕,该不会是戒尺吧?
要?是上面?再刻着女戒女训,那就更经?典了。
寒暄两?句后,焦清熟稔地请出圣旨,面?色严肃地开始宣读。
“……兹尔王妃白氏,祥受天命,慧在紫薇,特赐……”等到冗长的圣旨念完,已经?过去小半刻钟了。
念完圣旨,焦清的脸色又?恢复了方才的温和,对着亦安笑?道?,“圣人对王妃的期许、祝愿,都在这里了。”
说着,焦清亲手上前,揭开岸上的红布。
“陛下!……”
愣了有两?三息时间,白阁老突然扑通又?跪倒在地,面?色是罕见的失态。便是当初亦安被册为郡王妃时,她都没见过祖父这样的反应。
亦安望着案上的赐物,心神也有片刻间的恍惚。
案上的长条状物体根本不是什么戒尺,而是圣人的…佩剑!
圣人自少年时至如今,一共只有两?把佩剑,一把是圣人少年时习武所用之剑,后来作为大婚时,赠予皇后的定情信物。
而圣人和皇后的感情,也确实如此剑一般。
后来先?皇后崩逝,圣人亲手将此剑放入先?皇后的棺椁,
另一把就是如今案上供奉的这一把御剑,圣人从未用过,更多时候发挥的是礼仪性作用。
在白阁老跪倒之后,亦安紧接着跪倒。原因无它,亦安在太极宫见过此剑,就挂在圣人的起居处。
白成文出仕的时候,天下早已太平,边关已无战事?,是以对此剑印象不深。然而看到父亲和女儿是这样反应,白成文也跟着跪了下来。
白家其余人见此,也跟着再次跪了下来。
“阁老忒是多礼。”焦清脸上笑?眯眯地,亲自搀起白阁老,仿佛没看到老人家头上的冷汗似的。
能不流汗嘛?这可是圣人的御剑!
白阁老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轻声问道?,“圣人这是何意?”也顾不上失不失礼了,不把这句话问出来,白阁老晚上就寝都睡不安宁。
焦清又?一笑?,“阁老哪里话。”不过焦清这回倒是把原因解释清楚了,没当谜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