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心安理得常悄悄伸手找二叔要银子使,也同二叔很亲近。
邱紫茉见母亲石化的模样,微抬起下巴,继续道,“母亲,你把碧萝从二叔房里强行要出来,不就是因为嫉妒二叔宠爱她吗?可你却没想到,她转头就搭上了哥哥。”
“闭嘴!”时婉晴只觉万箭穿心,又羞又恼。
邱紫茉眼里掠过一道狠戾,“不让我说也可以,但母亲不要把自己扮得跟圣女一样高洁。这个世间,没有谁比谁干净。只不过就是看谁幸运,谁又倒霉而已。”
被女儿训得面红耳赤的时婉晴,全身颤抖着,终究没再说出一句话。
她彻底失了作为母亲的底气和尊严。
母女俩沉默不语地回了家,各回各屋,全然不像是一对母女。
肖家。
时安夏一直在想,以时婉晴和邱紫茉的手段,到底会对肖家做出什么事来。
唐楚君就在女儿想事情的时候,三言两语把之前时婉晴母女暗害他儿子参加不了斗试比赛的事吐了出来。
在她想来,王氏不是外人,是她干儿子的母亲,也就是自家人。
自家人还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
若是闷在心里,让肖家吃了亏,她才后悔不迭。
她以前经常干后悔的事,现在的她,已经脱胎换骨,再也不干后悔的事了。
她可是亲自长了嘴的人!就,很骄傲。
但当着肖长乐的面,她到底没把邱紫茉差点失贞的事说得太清楚。
只是王氏听了个大概,已然惊得合不拢嘴。
今儿要不是唐氏母女突然到访,她就要吃大亏了啊。
就在这时,时安夏忽然道,“邱紫茉可能想要毁了长乐哥哥的名声。”
谢妹妹指点
后宅的手段虽层出不穷,但其实总结起来就那么几招。
以邱紫茉的见识,无非是造谣,爬床,污人名声。
反正邱紫茉自己是破罐子破摔,根本不在乎名节。
状元郎却是需要爱惜羽毛的,一旦名声不好,在仕途上很难上到高位。
现在正是金榜出炉的高热时期,邱紫茉只需把状元郎板上钉钉与她绑在一起,状元郎为了仕途着想,也会打落牙齿和血吞,认了这门亲事。
时安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令得在场的人都十分紧张。
尤其是王氏,心里愧疚得不行,“唉,都怪我!我就不该在外招惹上这种人。”
肖长乐经过了惊蛰的事后,已经稳重不少。
尤其是在东羽卫审讯室外,亲眼目睹时安夏是怎么层层抽丝剥茧,将惊蛰剥个干净。他便是学会了“一步一步解析”,学会“看人做事不能偏听偏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