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两人碰到了一群在渡口附近乱窜的流民。
陈梦娇和对方谈妥了价,先付了一半的银子。
谁知,当夜没等到岑鸢的人找过来,却先等来了那帮流民背信弃义,见色起意。
那帮流民竟然对她们两个给钱的弱女子下了手。
无论两人如何苦苦哀求,好话说尽,引来的都是一顿残暴对待。
事完之后,那帮流民抢了她们身上的银子和财物,扬长而去。
陈梦苒万分后悔听姐姐的话,如今是真正想死的心都有,“都怪你!都怪你!”
陈梦娇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卖弄风骚,那帮人压根就不会打咱们主意!”
陈梦苒这下可不干了,“到底是谁卖弄风骚,谁出的馊主意!要不是你这妇人在男人面前又是骚首弄姿,又是……”
陈梦娇扑上来,狂捶妹子,“我那是在设计桥段!”
陈楚苒也不甘示弱,揪着姐姐的头发使劲扯,“你个蠢货,你把我们自己设计进去了。”
这时,陈济康猛地推开房门。
房里正打得不可开交的姐妹俩愕然停下来,姚氏也是一脸慌张。
陈济康冷冷道:“原来,这竟是你们自找的!”
名义上的妾
陈济康原本悲痛女儿在外遭遇不测。刚才又听到下人说两个女儿纷纷自尽,这才急急赶过来关心一下。
谁知竟让他听到两个女儿失身的真相,一时只觉无比讽刺。他转过身,大步而去。
冷静下来之后,陈济康当晚找来妻子姚氏商量了一宿。决定……让姚氏去找时安夏好好谈谈。
他深知养子的固执,为了女儿只能剑走偏锋。
姚氏也忽然觉得,时安夏应该是个性子柔软好说话且知书达理的人。
只有淋过雨的人,才知大雨的森冷。
时姑娘自小流落在外,总该是受尽了人情冷暖,自是知道人间险恶。
她若是把自家女儿的遭遇说得惨一些,想必能勾起时安夏对两个女儿的同情。
陈济康道,“你一定要说清楚,不是真的让岑鸢纳妾,只是名义上的妾。”
这一点,姚氏已经跟两个女儿沟通好。
两个女儿一致点头表示会听话,会乖,不会再闹事。以后夹着尾巴做人,只要能做岑鸢名义上的妾就行。
如此陈家上下达成了共识,觉得这个办法万无一失。
只要时姑娘能点头,岑鸢也说不出来什么。不过是占个位置嘛,又不是叫他真的纳妾。
当然,以后日子久了,万一岑鸢想通了想透了,回心转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