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鸢大步走出侯府,一路还有人在喊他“府卫长”。
他唇角掩不去笑意。
府卫长这一步,是走对了。
还好,他信任她,没有再去纠结上辈子受过的委屈。
否则哪来如今这甜蜜日子?
他对她,自来是心软和死心塌地的。
不知不觉,岑鸢回到了养父陈家。
“大哥哥!”一个少女跑过来,笑盈盈道,“你看我这身衣裙好不好看?”
这是岑鸢养父的四女儿陈梦苒,今年十五岁,正是姐儿爱俏的年纪。
岑鸢看都没看,便是敷衍回道,“还行。”然后大步走向陈济康的书房。
陈梦苒被泼了冷水,倒也不恼。
就,习惯了。反正她大哥哥自来就是这副冷面孔。
但她还是喜欢往他跟前蹭,“大哥哥,你看看呀,好好看看呀。”
我只要一个妻子就够了
岑鸢站定,板着脸正色道,“四妹,如今是在京城。陈叔被封了爵位,跻身权贵。你是他的女儿,代表着他的脸面,你……”
“好好好,你烦死了!又跟我说教。”陈梦苒一溜烟跑了。
岑鸢也知,是自己的问题。
只要不是他的小姑娘,谁在他跟前晃荡,他都烦。
这可能是病,但他不想治。
富国男爵陈府是个四进的院子,很大,里面的陈设极新,连树木花草也都全部换过。
陈家有钱。早年陈家积累了一些财富,但远远没有现在富足。
这几年,岑鸢靠着手腕和手中便利,让养父避开了许多雷区,只赚不赔。
养父如今很听他话,什么事情都要问过他才敢下手。
他也不厌其烦耐心替养父筹谋。这是他欠养父一家的。
上一世,早在几年前,来追杀他的人,就把养父一家全杀光了,鸡犬不留。
这一世,他怎么都得护着些。
“陈叔。”岑鸢踏进屋,见陈济康正在看一幅字画,“怎的有这雅兴?”
陈济康大喜,“渊儿,快来帮我看看。”
岑渊拿起字画一瞧,挑眉问,“你买的?”
“这是不是真迹?”陈济康笑道,“长平爵爷送的。昨日登门交好,送来这个,说是一点心意。”
岑鸢淡淡道,“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