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起国公府老牌族学还是很厉害,文苍书院也不差,顶级学府自有顶级学府的优势。而国子监毕竟是朝廷办的最高学府,如今虽然在走下坡路,但还勉强维持着最高学府的脸面和尊严。
时安夏忽然问,“今日是谁跟裴钰对战的?”
“我!输了!”时云墨举了个手又放下去,“那人抢答又快又猛,我题还没听清,他已经敲了鼓,而且次次都答对。”
时云起补充道,“你也抢了二十多分,输得不算太难看。你主要手速慢了,其实好些题都会。”
时云墨有被安慰到,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笑了。
肖长乐诧异地问,“表妹,你认识裴钰?”这可是死对头!
“别问,问就是有仇!”时安夏眸中划过一丝嗖嗖的凉意,慢条斯理道,“明儿你们谁遇上他,都给我往死里踩!一点脸面不留的那种踩!”
在斗试上把对方心态搞崩,想必春闱就发挥不好。
唐星河没忍住,“表妹,你跟他什么仇啊?我怎么不知道?”
这裴钰说起来跟他们家还有点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咦,跟他有亲戚关系,岂不是跟表妹也有亲戚关系?
时安夏淡淡应道,“解不开的深仇大恨。”
大到换爹换人生的那种!
必须灭了他
从时云起决定参加春闱起,时安夏就开始为这一天做准备。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研究了所有书院的师资力量,教学风格以及出类拔萃学子的水平。
时安夏盯得最紧的,就是这个裴钰。
往大了说,他们算得上是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往小了说,他们之间就是有大仇。
大到如果不是裴钰的母亲捣鬼,时安夏和时云起的爹很有可能就是大伯父时成逸。
裴钰的母亲正是护国公府主母朱氏的侄女,那个当年看上大伯父时成逸的朱熙瑶。
要不是朱熙瑶对时成逸起了心思,朱氏就不会伙同时老夫人算计唐楚君。
要这么一推算,还不止是换爹的仇,其实连换子,上一世唐楚君郁郁而终的仇都应该全部算在朱熙瑶头上。
在后来好几年里,朱熙瑶为了嫁给时成逸无所不用其极,咬着人家不放。
只可惜任凭她抓耳挠腮,人家根本不理。
时老夫人当年倒是想拿捏时成逸的婚事,卖朱氏个好。但她没那本事,虽然时成逸沉默少言,但在大事上还是非常果断。
时老夫人拿捏不住时成逸,才更想让自己儿子袭爵。于是经常帮着朱熙瑶祸害时成逸的名声,导致老侯爷误会大儿子不堪大用。
总之朱熙瑶十分可恨。
但如果单单只是长辈们的爱恨情仇,还不足以让时安夏对一个有才华的学子下手。
她向来分得清轻重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