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吩咐东蓠动的手脚,将“美人散”放进了邱紫茉晚上吃的燕窝里。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其实,走到这一步,你们还是可以回头的。”时安夏淡淡道,“邱夫人,但凡你还有点良知,悬崖勒马,你的女儿就不会遭受这奇耻大辱。”
下一个进来的人,便是一个男子。他身型跟时云起十分相似,高挑瘦弱。
如果不看那双眼睛,长相还算周正。但就是那双眼睛,实在太猥琐了。
南雁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不由想,竟然是他?
没错,这个男子就是南雁前世的丈夫陈金福,那个被罚去庄子里干苦力活儿的陈妈妈的儿子。
陈妈妈对儿子千叮万嘱,一定要想法子接近南雁。
只要拿下了南雁,凭着南雁在姑娘跟前的脸面,她就能顺利从庄子里再调回侯府享福。
为什么选择南雁呢?其实很好理解。
五个丫头里,东蓠会功夫,性子直,不好糊弄;北茴更是厉害的人,娶回去还不知道谁伺候谁;西月性子闷,在姑娘跟前不太说话,算是最不得宠的,所以不必选;红鹊年纪太小,长得又太出挑,也不合适。
就只有南雁是最好的人选。性子温柔可爱,会讲话,在姑娘跟前很得脸。当然,也是最好拿捏的人。
于是最近一阵,陈金福总是在侯府外晃悠,指望能碰上南雁。
可南雁每次出门,都是跟在姑娘身边,陈金福无法靠近。
结果他接近南雁的目的没达到,却被时婉晴和邱紫茉捡到了。
天下最可怜最委屈的人
陈金福哆嗦着趴伏在地,痛哭流涕,直喊自己冤枉。
北茴冷声道,“抬起头,看看是谁指使的你!”
陈金福连头都不需要抬,就哭诉起来,“是大姑奶奶!也是她教小的进屋之后要模仿起少爷说话……小的就……”
“好了!不必说了!”北茴打断,“带下去!”
陈金福连连磕头,被带下去的时候,因惊吓过度还尿了一地。
一时间整个厚德堂充斥着难闻的尿骚味儿,众人都捂住鼻子嫌弃得不行。
时安夏便是看向南雁,发现她也皱着眉头捂着鼻子,身子还嫌弃地往边上侧了侧,不由得嘴角微扬。
再看向一脸呆滞的时婉晴,时安夏淡淡地问,“邱夫人还有什么想要狡辩的吗?我可以为你答疑解惑,让你死个明白。”
时婉晴说不出话来。人证,物证,每一样都是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
其实这种事哪家后宅没几起?她在汇州邱家时,比这做得狠多了。
就算她婆婆逮到现形,也是随意糊弄过去,谁会真的人证物证摆到族老们面前控诉?
只有时安夏!
只有时安夏啊!她恨透了这个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