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其他线索吗?”
杜蔚国的神态明显舒展了,摸出烟盒,给杜铁和苏离分别都递了根烟,还掏出火机帮他们分别点着。
此刻,杜铁已经恢复镇定了,对于自己刚才的糟糕表现,他感觉非常羞愧,连忙抢着回道:
“先生,离叔刚刚亲手把耀武给毙了。”
“耀武?他是谁?”杜蔚国的眉头轻挑,这个名字很陌生,他确定自己从没有听过。
“就你话多。”苏离狠狠的剜了杜铁一眼,他顿时吐了吐舌头,捂住了嘴巴。
苏离紧着嘬了两口烟,重重的呼出烟气,这才转向杜蔚国:
“耀武是我的手下,从港岛一起过来的,跟了我十几年,为我挡过枪,废了一条胳膊。
来圣治敦以后,他帮我管着一摊业务,之前调查满汉楼和虞汉良的事情,就是他负责的。”
越说,苏离的语气越凝重,脸上满是惆怅,甚至都有些悲凉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斯理,我没亏待他,钱,权,他都不缺,但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面对无法抵御的诱惑,人也总是会变的。
刚才,眼见事情败露了,耀武不仅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居然还妄图掏枪挟持我。”
一听这话,杜蔚国瞬间了然。
钱,权都不缺,那必然是折在了色字上,估计是倒在了某个女人的石榴裙下。
另外,杜蔚国也能充分理解到苏离此刻的悲愤和心凉。
跟了他十几年,出过生入过死的老部下,无疑是心腹中的心腹,不是家人却胜似家人。
遭遇这样的背刺,最后还亲手处刑掉,此刻的苏离,必然是心如刀割。
其实被腐蚀也是很可以理解的,金钱,权势,地位,名望,美色,甚至一些特殊的癖好。
只要是人,就难免有弱点,只要投其所好的释放诱饵,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多次,早晚总能拖下水。
不用置疑,面对无所不用其极的腐化手段,谁也经受不住考验。
“苏离老哥,您这话说的多少有点武断了,我不敢苟同。”
见苏离满眼血丝,眼底全是难掩的哀伤,杜蔚国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不至于这么悲观,有人会变,也有人不会,咱不说旁人,单说老哥你,现在你面对的诱惑应该足够大了吧,你怎么没变呢?”
杜蔚国这话看似戏谑,还真不是顺嘴胡诌。
苏离现在大权在握,手里边管着上百亿美元的巨款,几百万人口,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要牛皮。
堪称是整个奎亚那的地下皇帝,言出法随的存在,这种程度的诱惑,估计是个人都很难抵抗。
“呸!”不料一听这话,苏离狠狠的啐了口,直接爆了粗口:
“狗屁的诱惑!姓杜的,你给我安排这活是人干的吗?群狼环伺,如履薄冰。
别说享受了,老子现在整宿整宿的失眠,都特么快要熬秃子了,少活了十年都不止!”
“哎呀,能者多劳嘛,苏离老哥,咱们不提这个了。”
杜蔚国真怕他撂挑子,不想跟他再继续掰扯这个话题,连忙半哄半劝的岔开了话头:
“老哥,以您的本事,处理掉耀武之前,应该已经套出有用的信息了吧?”
“哼~”
苏离冷哼,不忿的刮了杜蔚国一眼,不过他终究没有再继续抱怨,闷声回道:
“那个姓虞的,还有陶天翔并不是什么印泥华侨,而是从金边来的,他们也不是坐船过来的,而是坐飞机来的。”
“金边?飞机?”
一听这话,杜蔚国的眼中骤然掠过一抹厉芒:
“据我所知,金边应该没有飞往圣治敦的航线吧?”
苏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