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辜?”皇帝反问,“前段时日,在你府邸,你妄图杀朕的太子,此罪便是死!”
夜峥墨颓然坐在地上,一旦失去皇子身份,昔日轻松可以逃过的罪责,今日便成了要命的重罪。
皇帝抬手指向夜雍与贤妃:“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更该死!”
夜翊珩拱手,淡声道:“父皇,还有其他人也该死。”
“哦?”皇帝眼眸一亮,含笑看向太子,“谁?”
夜翊珩清冷道:“宫里的太妃,宫外那位文太妃,姚州刺史父子,在京雍王的旧部。”
夜雍吼道:“夜翊珩,你不是人,我母妃年老……”
夜翊珩抬手打断他的话:“人坏与否,与年老无关。”
能报仇了
皇帝点头称赞:“太子所言甚是,斩草要除根。只是太妃与姚州刺史父子所犯何罪?”
夜翊珩道:“宫里这位太妃与姚州刺史之父乃青梅竹马,他们受人指使杀了镇北王府黎婂郡主,企图挑拨镇北王府与天家关系,其心可诛!”
闻言,皇帝怒不可遏。
镇北王府素来忠心,但前几年开始,总有谣言说镇北王府要造反。
故而他屡次给黎燃施加压力。
黎燃丧女之时,还将黎煜烨送往京城为质子。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信任镇北王府,多次想要夺了镇北王府的兵权。
镇北王府的兵权是天晟建立时,就归属于镇北王府的。
当时,王府与天家就有这个规定。
多少年来,王府一直守卫天晟北方,威震天下。
可他呢?
想到自己曾经想要取了黎燃黎煜烨的命,这后悔溢于言表。
黎语颜道:“父皇,太妃与姚州刺史之父常年书信往来,他们幕后之人正是雍皇叔。”
夜雍喝道:“小小太子妃,竟如此信口雌黄!”
黎语颜清冷道:“太妃与姚州刺史之父选中一位名为大刀的地痞去自行任务。大刀自知自己能力有限,遂推举了刀疤。而刀疤其人原先就是雍皇叔的部下,他在接下任务前,去征求了文太妃的意思。文太妃同意后,刀疤与大刀就去了北岚城地界,伺机而动。”
“天下人都知道,我父王素来宠爱女儿,将女儿的性子养得天真烂漫。倘若我父王失去女儿,便是对他巨大的打击。故此,雍皇叔便处心积虑地想杀了我黎婂姐姐。”
黎语颜冷眸望向夜雍:“不过雍皇叔估错了我父王对天晟忠心的程度。”
“呵呵……”夜雍冷笑,“你如何证明刀疤是我的人?即便能证明,你如何证明就是刀疤杀了黎婂?”
黎语颜眸中冷芒乍现:“雍皇叔千算万算,算漏了我。我与黎婂姐姐虽不是同母所生,但我与她长得有八分像。刀疤见到我时,像是见到了鬼,那时我就存了疑。果不其然,顺藤摸瓜,从刀疤到两位太妃,再到雍皇叔,这一条线拉得清清楚楚。”
这时,黎煜烨出列:“那时两位太妃就勾结在了一起,为的就是离间镇北王府与天家的关系。”他拱手又道:“父皇,我镇北王府历来忠心耿耿,还请父皇明鉴!”
皇帝颔首,眸中积威滚滚:“夜雍,你还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