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妃点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阖目等他动手。
凌朗双手伸到她的太阳穴上轻按,继而又在神庭穴、百会穴、神门穴按了会,趁中年宫女与哑奴不备,他将迷药细微地洒过文太妃鼻端。
文太妃啧啧称赞:“你的手艺有精进啊。”
话一出口,她便睡了过去。
凌朗收手,对一旁的两人道:“太妃睡着,你俩好生伺候,若有不测,主子唯你们是问,在下这就走了。”
虽说他不知这个主子是谁,但依照方才与文太妃的交流来看,这么说没错。
果不其然,中年宫女与哑奴神情严肃地恭敬称是,一人伺候文太妃,一人将凌朗送出了院门。
凌朗坐上马车,绕了一圈路后,准备回东宫。
却不想,途径皇宫门口,马车被逼停。
有人凑近马车,低声道:“贤妃有请!”
又会是谁
车内的凌朗心道,终于来了!
那人见车内没有反应,又叩了叩车壁:“鬼面,贤妃已等多时。”
凌朗低声开口:“在下方才来过。”
那人抱歉道:“适才我是禀告贤妃去了,出来后已不见你踪迹。”
听到这里,凌朗施施然出了车厢。
那人抬手做请,并未将人往宫门口领,而是带着凌朗绕着皇宫的围墙走了一长段距离。
凌朗时刻警惕着,走到巡逻的御林军瞧不见的偏僻角落,那人转过身来看他。
被此人盯得心底发毛,凌朗淡然地取出鬼面面具戴在了脸上。
那人忽然笑了:“刚想说以往你见贤妃都是戴着面具的,今日怎么不戴了。”
凌朗解释:“适才饮过酒,戴着面具憋得慌,就摘了。”
那人称是,而后指了指围墙:“咱们翻过去吧。”
话音落,那人一跃。
凌朗环视周围,紧跟着也跃了进去。
七拐八拐地在宫里走了不少路,凌朗终于跟着那人到了承澜宫。
贤妃显然等候多时,看到“鬼面”过来,直接问:“太子夫妇死了吗?”
凌朗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贤妃问的是黎宗发下毒一事有没有成,遂垂首道:“还活着。”
贤妃喝骂:“黎宗发这个废物,本宫将那么多期许搁在他们家人身上,却是一事无成。”
顿了顿,她又问:“如今黎宗发可有暴露?”
“黎宗发三人已经暴毙。”
“暴毙?”
凌朗颔首:“是,他们中了毒,中的正是在下给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