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是多,夜振贤越是心慌。
特别是到了晚上,宾客们酒饮得十分尽兴,全没要离开的意思。
夜振贤被灌了不少酒,随后被虞昊穹推去了新房中。
“春宵苦短,贤王莫让舍妹久等了。”
一喝酒,夜振贤将自己被割一事暂抛脑后,笑着进了新房。
床沿坐着的虞莹蕾一脸的娇羞,今日听说夜翊珩来了贤王府吃喜酒,她的唇角升起讽意。
她就知道夜翊珩其实心里是有她的,否则为何失明了,还来喝喜酒呢?
旁人不是说天晟太子殿下甚少出席这般场合么?
定是对她有意,想娶她,又不行,这才不得不将她推开的!
虞莹蕾如此想着,心里舒坦不少。
就这时,夜振贤跌跌撞撞地冲至床头,胡乱将虞莹蕾头上的红盖头掀开。
“公主今夜好美!”
虞莹蕾娇柔地笑道:“贤王殿下亦好看。”
她的话音刚落,夜振贤便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不多时,新房中爆发出一声响彻天际的尖叫声。
紧接着,虞莹蕾顶着一头乱发,赤足奔往前院:“七皇兄救我!”
虞昊穹拧眉扶住她:“怎么了,出了何事?”
前院宾客众多,人们纷纷看向虞氏兄妹。
“贤王不是男人,贤王是个太监!”
虞莹蕾哭着喊,浑身颤抖地躲往虞昊穹身后。
天大笑话
虞莹蕾的嗓音颇为尖锐,加上此刻众宾客皆是竖着耳朵听好戏的心态,是以她所言,在场之人几乎全听见了。
大臣们咂舌。
“贤王如何成了太监?”
“是啊,素来听闻贤王喜好美人,他怎会舍得成了太监?”
“什么时候的事,咱们怎么都没听说过?”
议论声四起,唯有天家席位上的几位皇子很是平静。
虞昊穹眉头拧得愈发紧,他转过身,捏住虞莹蕾的双肩:“你可看清了?婚姻不是儿戏,你所言对贤王有多大影响,你可明白?”
不光对夜振贤有影响,对他虞昊穹亦有影响。
夜家皇子中,唯有夜振贤最好拿捏。夜振贤又年长,一定程度上很有希望成为天晟的储君。
如今爆出夜振贤是个太监,如此身份如何参与天晟的皇位之争?
虞莹蕾哭泣道:“我如何能看错?七皇兄快带我回北凉,此次和亲,我不嫁了!”
虞昊穹捏住虞莹蕾的手臂:“走,带我去看看。”
“真要看?”虞莹蕾抽泣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