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抬眸看向转到她身前的他,他的瞳仁呈黑色,似无底深渊,平静无波,许是她想多了吧。
黎语颜敛了心神,展开手臂,方便他继续测量。
终究轮到测量胸围了,夜翊珩的手竟微微颤抖起来。
绝不能碰到她,想着这点,他小心翼翼地从她身前拿尺子越过绕到背后,一段又一段。
时间很短,在他看来,却是无比漫长。
黎语颜也很紧张,不过他的手丝毫没有碰到她,连尺子也仅仅是挨着,并未贴着她的身形。
方才腰间的触感,定是她多疑了。
人家是正人君子,是她小人了。
夜翊珩将尺寸报给她,随后从包袱里翻出一本棋谱翻看。
鬼知道那一瞬他是如何度过的,夜翊珩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个坐姿翻看棋谱,眼尾余光瞥见她在羊毛皮上划线,不禁长长吐了口气。
此女看上去娇柔纤细,这身段却比平常看到的更为玲珑。
棋谱上一个个棋子霎时都转换了阵型,竟摆出一个女子曼妙的形态……
粉色心衣
吓得夜翊珩手一哆嗦,忙将棋谱合上。
看来下回再去旁的人家要求住宿时,还是说兄妹为好。
他这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
听到他恼怒地放下棋谱的声音,黎语颜侧头:“怎么了?”
夜翊珩淡声道:“无事,只能看谱,不能下棋,有些乏味。”
女子的坎肩小,做起来更快。
不过等黎语颜做完时,夜已深。
将床上的布料收拾好,两人简单洗漱一番,上了炕的两边。
大娘老伯做饭时,连带着将炕烧了。
此刻炕上很暖,暖和得让人在大雪天心情好了不少。
不过心情虽好,人一旦静下来,肚子隐隐作痛,让黎语颜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
仰天躺着不舒服,侧躺着生怕漏出来。
肚子有些冰,她想趴着睡。
可是趴着估计也会漏出来,这么一来,她更是睡不好。
奈何炕那头的人平躺得甚是规矩,她这般动来动去,越发显得她好似问题太多,太过麻烦。
“肚子难受?”他问。
黎语颜轻嗯一声:“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想到老伯说的话,夜翊珩搓了搓手,搓了半天的手一点都不暖,还不如土炕上摁一会来得热乎。
他挫败地将手缩回被子里:“没吵到。”
反正他也睡不着,再则他也不敢贸然将手贴到她的小腹去。
非被当成登徒子,给踹下床不可!
听到他搓手的声音,她问:“你手冷吗?”
问出口后,立刻就后悔了,他的手一直冷的,这不是白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