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淡声。
黎语颜将两床被子分别放好,夜翊珩把小方桌摆在了中间,随后两人背对背解了外衫。
进了被窝,黎语颜觉得自己定难睡着,毕竟严格算来,今夜算是人生初次与一个男人同睡一床。
虽然中间隔了小方桌,但实实在在是同在一张床上。
没想到,刚躺下不久,眼皮直打架,还以为能坚持在他睡熟后睡着的,没想到眼皮沉得很……
夜翊珩将灯盏放在了小方桌上,眼看她撑着眼皮熬着不想入睡的模样,摇了摇头。
下一瞬,再瞧她,她已经彻底睡着了。
也是,抵京那日,一直到深夜,她都没能好好休息。凌晨又跟着他逃离京城,一路步行到这户农家,才得以歇息。
真是苦了她了!
若不能将天下收入囊中,他对不起她这般相随!
他夜翊珩是天晟唯一的嫡皇子,名正言顺的储君,他定要权御天下,将整个天下送到她跟前。
※※※
翌日醒来,外头天光大亮。
冷风自窗缝灌入,像是闻到冰雪的味道,夜翊珩推窗一瞧,原来外头已积起厚厚的积雪。
床上的黎语颜揉了揉眼,正要起身,听得他道:“再睡一会。”
“不了。”
黎语颜摇了摇头,按了按疼痛难忍的小腹,算算日子,月事好似就在这几日。
她连忙下床,在包袱里翻找。
见她焦急的模样,夜翊珩走过去:“你找什么,我帮你。”
“我……”
她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他的手翻到个月事包。
“这是何物?”
夜翊珩将雪白的物什展开,在眼前细细端详。
我没身孕
“这有什么好看的?”
黎语颜又羞又窘,一把抢过月事包,塞到怀里。
奇怪,在马车上明明装在荷包里的,怎么散出来了?
她在包袱里又翻了翻,这才看到荷包口子松在那。许是在马车里收拾行囊时,太过匆忙,没将口子拉紧。
夜翊珩木在原地。
他做错什么了?
这会他不敢问,也不好意思问那物什究竟是做什么的。
想起之前在她床上触到的白色束胸,夜翊珩捏了捏额角,女子身上穿戴的东西怎么稀奇古怪的?
黎语颜穿上外衫,直奔屋外。
夜翊珩侧头瞧了瞧,看她是往茅房方向去的,俊脸瞬间染上一层薄红。
他好似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