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道:“郡主可否带孤去外头逛逛?上回来此,尚未逛便回了。”
黎语颜扯了扯嘴角:“不可,我不乐意!”
上回来此地,谁叫他匆匆而回,连她想与他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鬼使神差地,他问:“去置办嫁妆或聘礼,郡主也不乐意?”
黎语颜闻言愣住,那么久不她,现在说置办嫁妆聘礼,这人有病吧?
“谁要嫁人?爱谁嫁谁嫁,反正我不……”
她话未说完,夜翊珩将人往怀中一拉,头一低,凉薄的唇便贴到了她光洁的额头上……
碰她唇会激发寒疾,亲额头总没事吧?
黎语颜瞪大眼,他是在亲她额头吗?
寒凉的薄唇在她额间触碰,虽是一触即离,但足够让她震惊,这个疯子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
“你疯了?”
黎语颜伸手推他胸膛,却未推动分毫。
夜翊珩脸部线条柔和了几分,声音又低又沉:“郡主若不同意,孤只能吻你了……”
到时晕给她看,看看她会不会心疼他?
反正,此刻他就要当着黎煜烨与云什么扬的面,宣示主权!
黎语颜紧抿唇瓣,悄悄捏了捏袖兜,里头藏着银针。
“我警告你,殿下如今是在北岚城!”
夜翊珩摇首轻笑,伸手捏上她的下巴,迫使她娇柔的唇瓣微微张开些许,旋即偏头徐徐靠近……
娘子是她
黎语颜心头一慌,推不动他,只好伸手捂住了他的唇,狠狠瞪着他。
“请殿下搞清楚现状,如今在北岚城,说句难听的,您若出了什么意外,京城来人都来不及调查!”
夜翊珩眼纱下俊眸眯起,修长的手指扣住她捂他嘴的手腕,复又将头凑过去,在她耳畔低语:“郡主此言差矣,孤若真在北岚城出了意外,老头就有借口收了镇北军兵权。郡主聪慧,如何会做亏本的买卖?”
“你!”黎语颜甩了手,趁机从袖兜掏出银针,嫣然一笑,“要不要试试?”
银针寒光一闪,她尚未扎上他的穴道,只见他倏地栽倒。
碰瓷?
黎语颜蹲下身,拍他脸:“喂!”
地上的某人不给反应。
她伸手感受他的脉搏,脉象是有些异常,与寒疾发作时类似。
在她狐疑间,不远处的几人迅速赶到。
陌尘若风将夜翊珩架起,松果则忧心地问:“郡主,太子殿下他怎会如此?”
众人齐齐往她手上看来,她莹白的手上还捏着尚未来得及放好的银针。
黎语颜低头一瞧银针:“我还没扎。”
黎煜烨悄悄对她竖起大拇指,黎语颜急道:“大哥,我真的还没扎,他就晕倒了。”
云飞扬道:“素闻太子殿下身体不是很好,可能时常晕倒之故?”
黎煜烨可不想瞎眼太子在北岚城出事,虽说妹妹出手是应该的,但教训过了即可,遂沉声:“快把殿下扶回房去,让府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