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喻一时间竟是无话可说了,但他更多的郁闷在于,老是想在不要脸的领域上试图跟神秘人一较高下,但结果显而易见,次次应战,次次吃瘪,还次次能见证神秘人不要脸的下限。
龙炽玄轻笑一声,只道:“小白不肯对我负责也没关系,我对小白负责就好了,想来你那个丈夫是个摆设,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你。”
白喻心里又是一阵呵呵笑,心想神秘人这是还玩儿上瘾了。
很可惜他现在是对方的侄子,他才不浪费时间陪人玩这种禁忌乱伦的戏码呢。
伸手贴了贴依旧在发烫的脸颊缓了缓情绪,白喻非常不解风情地转了个话题。
“一会儿想想怎么救下那个女人吧,若她真落入了首都那群权贵的手里,会生不如死的。”说着白喻又再次心生怜悯起来。
龙炽玄却是在白喻强硬地转移话题后,忍不住捏了捏触碰过嘴唇的指尖,心下微微翻涌起复杂的情绪来。
什么时候才能将白喻彻底搞定,更加拉近对方跟他之间的距离,便是连甜言蜜语的□□也不管用,白喻从来都是这般理智而清醒,趁着时机见缝插针地将对方牢牢留在身边,也完全没有用处。
龙炽玄沉默了一瞬,才又笑着开口:“你到底是善良,习惯性地想温和的法子,既然我们是异能者,又如何不能顺利地从一群普通人的手里把人抢过来。”
白喻顿时愣了一下,随即心里直叹妙啊,是他做社会主义大好青年做习惯了,还想着先礼后兵,神秘人这股悍意就把事情弄得简单多了。
白喻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又盘算起接下来的一些打算。
龙炽玄深深看着白喻,掩下心思,又道:“一会船员来敲门的时候,你就把那个女人留下,也算是救她一命。”
白喻顿时惊讶地啊了一声,随即皱起眉来,打量起神秘人让他这么做的意图来。
然而神秘人见他这样,却是眼带打趣地开口:“看来你经验并不是很丰富的样子。”
白喻顿时心脏又是咯噔一下,跳快了几拍,神秘人能不能冷不丁地就口出狂言!
白喻骄傲地冷哼一声,说道:“你才缺乏经验,我知道咱们不留下那个女人,指不定这群男性船员们会怎么对待她,她的异能是无限复生,就算玩的再厉害,也终会恢复成崭新品,那群心思歹毒的人随便糊弄一下就能糊弄过去了。”
龙炽玄欣慰地笑笑,又伸手摸上白喻的脑袋,狠狠挼了两把,夸赞道:“我们小白真厉害,再也不说你没有经验了。”
白喻直接翻了个白眼,他就不信神秘人的此经验就是彼经验,当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果然不多时,房间门再次被敲响,外面又传来了报务员的声音。
“菲尔先生,维特先生,不瞒二位,刚刚轮船停泊的时候,船长顺便带人去接了一件货,此刻货物已经收拾干净,给您二位送了过来,希望二位不要推辞嫌弃。”
这话说的确实充满恭敬的意味,然而白喻却听得想发火。
那个女人在这些人的口中真就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货物,此刻这件货物还可以用来拉拢讨好异能者,替他们牟利。
然而白喻气着气着又变得无比郁闷,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彻底推翻这扭曲腐朽的世界。
龙炽玄见白喻情绪不虞,只是伸手搭上他的肩,轻轻拍了拍,以做安慰,接着又戴起遮面,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
白喻见状看向起身的神秘人,赶紧也站起身来跟上对方,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甚至带着好奇去迎接那报务员所说的这件货物。
龙炽玄打开门,报务员的面容露了出来,同时出现的还有站在对方身后侧穿着宽大的白色浴袍,紧紧攥着胸前的领子,一头长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瑟缩着身体的绝美女人。
她此刻低垂着头,轻颤的睫毛轻而易举地泄露了她极度的不安和惶恐。
白喻一眼见到她,心脏便忍不住闷痛了一下。
若是没有这被掳掠的无妄之灾,这样一个绝色的美人该会是怎样被捧在手心明珠般的存在。
白喻无奈地在心里大大地叹了口气。
龙炽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一眼,又平淡地看向报务员,先开口:“这是?”
报务员礼貌地笑着,说道:“这就是刚带上船的新货,船上的生活比较无趣烦闷,就让她陪一陪菲尔先生和维特先生,增添一些乐趣吧。”
听到这番话,龙炽玄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白喻心里已经开始吐槽起来。
这群人当真是一群人面兽心的家伙,把那女人当做货品随意转手他人也就算了,竟然连叔侄间同玩一个女人这种事情也不觉得是什么稀奇事儿。
想至此,白喻心下更加愤愤,也不想跟这个报务员多聊,直接展现出自己见到绝色美人时急色的一面,冷酷傲慢地开口:“行了,人留下,你走吧。”
说着白喻还挤开门口的神秘人,伸手过去抓住女人那纤细的手腕,一把将人扯了过来,虚虚护在怀中,带进了房门里去。
龙炽玄见状目光顿时幽暗下来,一时竟是有些懊悔刚才自己出的主意了,他根本就见不得有谁跟白喻之间极为亲近,哪怕只是距离上的,哪怕只是出于无奈。
而那报务员却在见到白喻这一番急切的行为后,满意地笑了起来。
这番拱手送出美人的戏码,也只是为了牵绊住这两个强大的异能者,让他们少放些心思在这艘船上而已。
报务员朝龙炽玄微微颔首,便道:“那就不打扰二位了。”说着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