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垣酌点了下头,起身同莫榆晚去了办公室。
沈乔看着韩旗舟,“什麽情况?”
韩旗舟摇了摇头,“莫莫才是藏的最深的那个。”
沈语瑶皱起眉头,“什麽意思?”
“最忘不了老商的,一直是他。”韩旗舟看向他们,“在办公室里哭了。”
夏依年抿起嘴唇,她虽然听不到韩旗舟在说什麽,但她知道,莫榆晚心情不好,虽然从莫榆晚看上看不出来,但她好歹也跟了莫榆晚一年了,知道莫榆晚在那些细节上会有反常。
办公室里。
莫榆晚发现易垣酌一直盯着他的咖啡看,眉头一直没松开过。
“怎麽了?我的咖啡有问题?”
易垣酌摇头,“少喝些冰的,对身体不好。”
莫榆晚一怔,他擡眸,“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嗯,怕你办案胃疼拖后腿。”
你是真敢说啊。
莫榆晚听笑了,“这位见习生,”他拿出林顺孝给他的资料放在桌上,“你知不知道是我带你?”见易垣酌的左眼下没有疤痕,他在心里笑了笑,自己还是太执着了,一切都往前走,哪儿有一模一样的人。
“我知道。”他看到了莫榆晚手上的戒指,脸色又差了起来。
莫榆晚见他这个样子,挑起了半边眉,“不怕得罪我?”他没有提戒指的事情。
“我只是实话实说,我相信您心里也是有数的。”
莫榆晚从鼻腔呼出一口气,“可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脾气差,随时随地都可能翻脸发火,你确定要跟我?”
“确定。”
莫榆晚的笑容突然收了回去,整个人都严肃不少。“说不定有时候我还会莫名其妙地逮着你骂,你也要跟着我?”
“嗯。”
“为什麽?”
“人靠实力说话,这就是我跟你的原因。”
在易垣酌擡眼对上莫榆晚视线的那一刻,莫榆晚承认,他心跳加速了。这个人的眼神,语气,执着劲都像极了商以卓。
这个心跳加速不是因为激动或者兴奋,而是因为害怕。
说的神幻一点,如果这个真的是商以卓,那他也是已经把自己忘得干干净净了。
最后莫榆晚让易垣酌在名单上签字,可就是因为这个,莫榆晚又怀疑了起来。
易字没有点,可是易垣酌签字的时候,写了一个点,甚至是有点怕莫榆晚发现,还加快了写字的速度。
易垣酌这三个字是他一笔一画写的,没有写连笔。
莫榆晚让易垣酌出去叫夏依年进来。
待人出去,他好好看了眼字迹。
一笔一画,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