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以卓转头看了眼莫榆晚,他像哄小孩儿睡觉那般轻轻拍着莫榆晚的背,温声道:“睡吧,我给你洗。”
“嗯。”莫榆晚的这声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还有些黏腻。他将头埋在商以卓的颈窝,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
夜间淩晨两点。
莫榆晚突然开始梦呓,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商以卓连忙开了自己这边的床头灯,翻身起来查看莫榆晚。
莫榆晚的眼泪不断地涌出。
商以卓凑近莫榆晚,他想听清莫榆晚在说什麽。
“救护车……”
“求你们了……叫救护车。”
“别丢下我……”
“不能死……”
“商以卓……别离开我。”
商以卓用手肘撑起身子,他垂眸看着眼前仍在呢喃的人,他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莫榆晚又做噩梦了。
商以卓想叫醒莫榆晚时,莫榆晚自己惊醒了。
“宝宝。”商以卓擡手给莫榆晚擦汗,“我在这儿,别怕。”
闻声,莫榆晚像是静了两秒,随即他二话不说就将人扑倒,翻身跨坐在商以卓身上,俯身就同身下人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商以卓能感觉到,在接吻的时候莫榆晚还在哭,因为有一滴泪落在了他的脸上。
莫榆晚这次吻到差点断气才直起身,他不甚至还不想分开。
商以卓一只手扶在莫榆晚到腰侧,一只手擡手刮了刮莫榆晚的眼睛,“怎麽哭成这样?”
莫榆晚并不想回答,他梦到的不是好事情。
他看到商以卓一身鲜血躺在地上,他去的时候人就已经没了气。商以卓脖子上有一道很长很深的刀痕,伤口还在不停朝外涌着血。
他想靠近商以卓,但身前似乎与一块屏障,将他与商以卓隔绝开来。他拼命地拍打这扇不存在的屏障,也在不停地喊着叫救护车,他看到周围全是人,可没有一个人拿出手机叫救护车。
大家都这麽冷血,都眼睁睁看着商以卓倒在血泊中,没有一个人愿意打电话。
莫榆晚知道他被魏睿的事情干扰了,可为什麽偏偏梦到的是商以卓。他宁愿梦到的是他自己,他开始害怕,也开始恐惧,因为梦不一定都是反的,甚至有一种梦叫预见梦。
莫榆晚没有回答商以卓的问题,反而还问商以卓困不困。
商以卓看着眼前人心都要碎一地了,瞌睡早没了,现在清醒得不得了,他便沖莫榆晚摇了摇头。
莫榆晚得到答案后就他凑在商以卓耳边轻声道:“老公,我们做吧。”
情欲能让人短暂忘却这些极端的情绪,就好比现在。莫榆晚想把商以卓紧紧抱着,无论以哪种方式。做爱的形式让两具身体能在某个时刻,某个地方融在一起,这也是莫榆晚最直接,最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