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玉玲取的小名就好听呢。”邱建设挠挠头,把球踢给了闺女。“你是说叫邱文赤、橙、黄、绿、青、蓝、紫?”李青梅简直不可置信。邱玉玲插话了,“可以取谐音,邱文驰,邱文丞,邱文煌,咋样?”怕他们不明白,又拿过本子把用的哪几个字写了出来。众人一看,都说好,当即三小只从小豆子,一跃成为了有大名还有小名的人了。“我把羊奶子的桶再带回去,这两天让大山跑勤快点,来回取奶子,羊就不往过牵了,地方太小,牲口多了,怕邻里不高兴捏。”天冷了,奶子能放住了,攒了一大桶,邱建设来的时候都捎过来了,这会儿不放心家里的牲口们,尽管惦记小孙孙们,但还是着急赶回去看家。“那你快些的回,光多金一个搁家里,也不顶事。”邱玉玲忘了她嫂子娘家送的小母山羊也产奶了,小羊羔已经送回牧场了,大羊的奶这母子四人敞开喝都够。小院里因为添了三个小生命,而异常的热闹。说他们闹吧,有人搭理一下就乖了,说他们乖吧,那是见缝插针就得嚎两嗓子。往往是一个嚎了,另外两个马上迎头赶上,从不缺席。最搞笑的一次是,老三明明正窝他妈怀里吃着奶呢,听到俩哥哥嚎了,都不带过脑子的,甩过头跟着嚎一声,赶紧转过来叼着吃一口,再扭头随声礼,硬是把他忙出了村主任的架势。“这娃是缺心眼吧!”连邱玉玲都忍不住吐槽,那俩哭是找奶呢,你都抱着奶还跟着瞎哭啥呢。因为这几个娃娃的加入,日子过的是既忙又乱的。李青梅扶着腰,这尿戒子干的速度,完全赶不上几个小人儿尿的速度。头一次觉得一下子来了仨,也不是什么好接的福气。邱玉玲当然有好办法呢,但是她不能把尿不湿拿出来,只好不停地淘换细棉布回来,加大尿戒子基数。“要不咱也学庄上,直接让小娃睡沙炕吧,这再多也不够他们尿的啊。”李青梅是真洗不动了,她还得做饭,还得帮着喂奶,还有洗尿戒子,擦沟门子数不清的活儿。邱玉玲也有点心疼邱母,她嫂子状态挺好的,但她这便宜老娘先一步有了产后抑郁的趋势。“娘夜里和我姥睡去,打今儿起就让大哥留着守夜,夜里有个啥让他搭把手,当回爹呢,哪能一点苦都不吃。”“你大哥白日里还跟你爹拉沙呢。”“这都腊月里了,土都冻住了,也让我爹歇歇,这工就先不上了,剩下这十来天,就让大哥守在这儿吧。”邱玉玲是笑着说的,但谁都听出她是认真的,黄朵儿倒是希望邱大山能在跟前,和娃娃们多亲近亲近。老太太看李青梅还犹豫不决,拍板说:“听玉玲的,一口气管三个娃娃呢,你白日里够忙了,夜里再睡不成,没几天就熬倒了。”谁的孩子谁心疼。老太太已经在尽力帮忙了,奈何娃娃们就不停点儿的折腾,轮流吃完,轮流拉,再轮流哭,再挨个换,挨个洗,挨个穿就是铁打的李青梅也遭不住,更何况是肉长的。“那行,今儿大山来了,我就跟他说,不让回了。”“那屋的炕也烧干了,收拾收拾,搬的西侧间吧,这屋尿臊味儿重的都没法做饭了,这样我姥和你就不用搬了。”“咦,那不行,我和你姥搬过去吧,坐月子有讲究,挪不得。不过那屋确实没地儿支这些家当。”邱玉玲摊摊手,既然讲究那就自己决定吧,要她说,舒服比啥都重要,她前世同事不照样连着换了三个月子中心么,除了服务更到位,没见落啥不好。“娘,听小妹的吧,我们搬那屋,地上小又不耽误啥,反正吃睡都在炕上,这屋大些,你平日里又是煮汤做饭的,又是烧水洗尿戒子呢,地方也宽敞些。再一个这屋人来人往、进来出去的,你们还老担心门上进风吹娃娃,我们挪那屋就不担心这个了。”黄朵儿是真心的,虽然有帘子遮挡,但也有不那么方便的时候,只是先前怕添乱忍着不说,这会儿小姑子起了头,她不由得就想附和争取一下。“百无禁忌!咱都从医院换进屋了,又没出这院子,有啥不行的,你去把屋子烧热乎,等明儿中午最热的时候往过挪。”老太太看她女子又黏黏糊糊拿不准主意了,直接替她拍板定下。邱玉玲挎上书包上学去了,“姥,下午我不回来吃了,老师说小测让提前到校呢。”“那揣个饼子,或者让你娘给你送去?”“不折腾了,我揣个饼子就够了,有空的功夫,让我娘歇歇。”月初考试的成绩和结果,迟迟没有出来,弄得邱玉玲也没啥把握了,她只能继续积极备考,准备明年正式中考。“邱玉玲,班主任让叫你去校长办公室一趟呢。”上课铃刚响,就有学生过来传话。邱玉玲心一动,念叨啥来啥,多半是提前预招考试出结果了。她哎了一声,站起来,正好这节是数学课,在门口碰到数学老师吴子荣,简单的把缘由交代了两句,吴子荣就放她离开了。一路小跑到校长办公室,除了她的班主任,还有几个不太熟悉的老师都在。“邱玉玲同学过来,预招考试出成绩了,你觉得自己这次成绩怎么样?”不一样的人说了熟悉的调调。“报告校长,心里没底!”“哈哈,这个成绩都没底,那你有底的时候是啥样?”校长的声音明显透露出愉悦。“过来看看你的成绩单。”“你想过报什么专业吗?”“我有哪些专业可选呀?或者说三年制的专业有哪些?”几个老师面面相觑,在他们看来,邱玉玲岁数小,完全可以凭这个分数选择兴趣,当然选择并不一定表示能被录取,但还有服从分配呢,左右都差不到哪里,但是如果单纯的以学年制区分,可选性就小了许多。:()我在六零年代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