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你怎么来了?”看清来人是宋建平,周颂梅这次惊慌了。为什么宋建平现在会来学校?刚刚她说的那些话宋建平听到了多少?宋建平这个人极好面子,最忌讳外面的人议论他。若是被他发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周颂梅不敢往下想了。宋建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保持沉稳周到地说:“周颂梅?你得称呼我干爹,怎么直接喊爸了?我的女儿在那里。”说完指了一下宋菱歌,脸上带着慈爱的微笑。宋菱歌适时的委屈巴巴地唤了一声:“爸爸!”然后迎了过去。宋建平揽住宋菱歌的肩膀,然后对着几位校领导打招呼。一番简单的介绍过后,余德致向他大概讲了一下事情经过,让宋建平做到心里有数。其实就刚刚跟两个女儿见面的场景,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端倪。余德致心里立马就肯定了宋菱歌的话,自然要帮这个好学生解围。“其实今天这事争起来没意思,所以我事先就给宋菱歌的父亲宋建平先生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过来说明一下。我想,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整件事情的经过了。”宋菱歌有点愕然,没想到余德致与她不谋而合,也给宋建平打了电话。当时让于少芬给宋家打电话,宋菱歌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首先不确定宋建平有没有回南州,其次是不确定他会不会因为这种事来学校。虽说是亲生女儿,可宋菱歌并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不过余德致出面就不一样了。以宋建平好面子的程度,只要他在南州,无论如何都会赶到学校来。只要他来,周颂梅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宋菱歌也能通过宋建平的做法,确定他是否知道周颂梅并不是他亲生女儿的事实。总之,无论事态怎样发展,宋菱歌都是赢家。宋建平点点头,接过了余德致递来的话茬。“因为私人原因,给学校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我很抱歉。我应该早点过来,不让此事发酵。”两个人一番冠冕堂皇的交谈,周颂梅饶是智障,也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宋建平来了之后的一系列操作,她感觉自己似乎被遗弃了。宋建平要抛弃她。这是周颂梅的第一个念头,然后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迅速膨胀,压制了其它冒出来的各种想法,最终成为了唯一的念头。现在的周颂梅,脑子里除了这个念头,还是这个念头。她想要尽快想出一个应对之法,可是脑海里所有的空间都被这个念头占据,在叫嚣。她该怎么办?反观宋建平,则镇定多了,不愧是校长。纵使他明知道在场众人都是来吃瓜、看笑话的,他依然能够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宋建平清了清嗓子,即将开始他的发言。“我和亡妻只育有一女,那便是菱歌。菱歌小时候生了一场重病,病愈后我和她妈妈决定资助一名与她同龄的贫困女孩,为她集福行善,便是她——周颂梅。”“后来,周颂梅考入了南州外国语大学,来到南州之后,与我们家人正式见面,见她可怜,我爱人便认了她为干女儿。”简单几句话,直接阐明了几个人的关系,顺便还树立了一个好父亲的人设。“原来是这样啊,不得不说,周颂梅遇到宋家,还真是运气好,不过为什么后来变成这样?”“干女儿说自己是私生女?什么惊天大新闻?”“总觉得哪里不对,周颂梅只是一个干女儿,敢欺负资助人的亲生女儿?说不通吧?”“就是,周颂梅不感恩戴德,怎么还会这么恬不知耻?”“而且未婚先孕那么大的事情,宋家不知情吗?”同学们议论纷纷,说实话宋建平也头大,怎么会有周颂梅这种草包,将家事摆到这种场面上来谈?但是现在,宋建平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尽可能减轻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危害和影响。余德致摆摆手,示意同学们安静。于是宋建平继续说:“不过我们夫妻也有错,只在物质上给予了资助,丝毫不知周颂梅做的那些事。当初她和菱歌同龄,本来是同一年参加高考,但是后来她写信告知生病了,于是晚了两年。我们那个时候家有高考生,所以也没能对她给予过多的关心。”说到这里,宋建平适时的一声叹息。“宋家还是太心善,周颂梅不争气关他们什么事,谁知道资助了这么个人。”“自己女儿要参加高考了,当然得关心自己女儿,没听说去管别人的。”舆论一边倒,看来宋建平的策略挺有效的。宋菱歌瞧了几眼周颂梅,一直以来对她咄咄逼人的周颂梅,此刻终于偃旗息鼓,安静的可怕。但是那双幽深发暗的眸子里,似乎预示着不甘心。周颂梅该如何反击,宋菱歌很期待。现在的她,只用站在一旁,坐山观虎斗。“当然她做的这一切,都是我们近来才听说的,知晓这事之后,我们便断了与她的联系,不过还是会资助她到大学毕业。”宋建平还真是干脆利落的撇清了跟周颂梅的关系。甚至还在道德层面踩了她一下。宋家以前都是受了她的蒙蔽,发现真相之后立马就能斩断联系,宋家道德高尚,绝不会与这种品质低劣的人来往。而且你们看,宋家多仁义,即使她做了这么多错事,宋家还会资助她。宋建平的脸皮,宋菱歌第一次真实的见识到。周颂梅跳楼的闹剧似乎在这一刻,即将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欺骗资助人,陷害资助人的女儿桩桩件件,罄竹难书。宋建平确实是一记绝杀。周颂梅羽翼未丰,迫于经济压力,也不可能跟宋建平直接开战。想想有些唏嘘,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只能说,周颂梅还是太自信了,认为自己是宋建平的女儿,就忽略了来自亲人的打击,才是最致命的。宋菱歌又瞟了一眼周颂梅,难道她就这么认输了?:()重生九零,为女手撕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