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房间收拾了几件衣物,司机帮他把行李箱拿下楼,放进外面的汽车后备箱里。
客厅里,白亦然笑着和老管家道别,两人拥抱了一下。
“到地方了记得打个电话。”这回白亦然单独出远门,老管家总觉得不放心他,还特地问,“伯伦呢,他不跟着你去?”
白亦然扭头朝楼梯的方向看了看,嘟囔着,“他这几天都不露面,躲着我呢。机票我让佣人交给他了,如果伯伦不愿意去,就算了。”
伯伦是他雇佣的贴身保镖,平常与他形影不离。不过就算伯伦不跟着,他一个人也能照顾好自己。
再说还有傅成渊陪着呢,这一路上能遇到什么危险?
白亦然和老管家临别时多聊了会儿,傅成渊则被陆震叫去了书房。
陆震坐在办公桌的电脑前,眼神惺忪状态疲惫,情绪不是很好。
他语调平淡,千叮咛万嘱咐,“然然不适应M国的地理气候,事情办完,就尽快把他送回来。你能做到吧?”
面无表情的傅成渊拉开对面的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
虽然时过境迁,他们俩从昔日的好兄弟变成了情敌,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
但至少在傅成渊心里,陆震是他感情上的竞争对手,却并非是他的敌人。
其他事情都好解决,偏偏他们俩爱上了同一个人。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白亦然,感情无法让步,也无可取代。
哪怕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不能触碰这道底线。
傅成渊一直都不擅长隐瞒自己的小心机,他决定坦白从宽。
“陆哥,三年前我被白亦然捅伤,差点丢了性命。”他指着自己的左腹,“这里,留下了一条短疤。”由于无数次的反复开裂、愈合,伤口早就变得面目全非。
“我父亲害死了白亦然的父母,而我最开始也有过杀死白亦然的念头,在这一点上,我和老头子一样卑鄙可恨。
以前不明白那么多琐碎的感情,活着还是死了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所以我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负罪感,什么叫做心疼。
但是当我看到他红着眼睛流眼泪,哭得那么伤心,看到他因为我而变得痛苦,我就下意识地开始怀疑自己。”
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强取豪夺,不顾他人死活,这种做法跟他那个老不死的混蛋父亲有什么两样?
傅成渊生平最讨厌的一句话,就是别人夸赞他长得很像他父亲年轻时候。
直视陆震的双眼,傅成渊郑重其事地说道,“陆哥,三年前我主动离开,给你们腾位置,我已经给了你一次占有他的机会。可是显而易见,他并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