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寒一笑泯然,仿佛事不关己,“醉驾出车祸了,对面司机轻伤,我这条右腿差点没保住。也算是我活该吧。”
腿都站不起来了,人也变得消瘦虚弱,居然还一脸平淡地讲出这种话。
白亦然抱着手臂,随意地倚靠柜子,问道,“抓我过来是想干嘛?每次都用这么直接又无礼的方式,能不能有点新意?”
尽管知道自己是又一次被绑架了,白亦然却丝毫不慌乱。
他那副不知所谓的从容,眉宇间透露出来的不耐烦和傲气,令周易寒颇为纳闷。
“这里除了你跟我,还有一百多名保镖层层看守。你就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吗?”
还以为他会像个掉入狼窝的小白兔一样颤巍巍地发抖呢,表现得这么沉稳淡定,反倒让周易寒觉得无趣。
白亦然不太习惯用俯视的角度看他,于是蹲下身,胳膊肘放在周易寒的膝盖上。
左手撑着下巴,白亦然抬眼跟他直视,冷冰冰的,“易寒哥哥,才两年多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憔悴啊?”
“你倒是过得挺滋润,都大张旗鼓地跟陆震订婚了。”
周易寒捏了捏白亦然的脸颊,指尖下的触觉既熟悉又温暖。
他的食指轻轻按压白亦然的嘴唇,抚过下颚骨,一直摸到白亦然的喉结。
“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是,不是对现在的你。”周易寒捏着他的下巴,出神地端详。
“我第一次到白家做客,这样捏着你的脸的时候,你可是害怕的一直后退颤抖呢,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猫一样。”话说一半,周易寒轻叹,“可惜你都忘了。”
“我记得。”装失忆装那么久了,很没意思。
白亦然握上对方冰凉瘦削的手背,慢慢地拿下来,“你总是喜欢恶趣味地挑逗我,一开始是为了膈应陆震,后来可能是对我越来越好奇,死缠着我不放。”
蹲的时间一长,腿有点酸。
周易寒神色张皇地再次对他伸出手时,白亦然站起身躲开了。
他走到沙发前,弯腰从桌上的果盘里摸到一个橘子,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剥皮。
“什么时候想起来的?跟陆震订婚也是你自愿的吗?”周易寒靠近过来追问。
“失忆是骗你们的,订婚是陆震自己要求的,我没想过跟他真的结婚。”白亦然掰开一瓣橘子放嘴里,酸得眉头跳了一下。
然后他调笑着说道,“你的问题我都回答过了,现在该你说了。”
“周易寒,你抓我过来到底想干什么?你都断了一条腿坐轮椅了,还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