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彦是个被家人宠坏的孩子,遇事不顺就大发脾气,开心的时候又特别幼稚。
尤其让凯恩最受不了的一点,就是杜文彦的性情反差。
工作时他是电视里衣冠楚楚、不苟言笑的新闻公关,喝醉了就会像个疯子一样张牙舞爪地痛骂全世界。
躺在凯恩身下的时候,他又会身子软绵绵的变成一滩水,一边搂着凯恩的脖子浪叫,一边又哼唧唧地撒娇求他原谅。
要是做得特别兴奋,他还会浑身颤抖着流眼泪,仿佛下一秒就要在凯恩的怀里融化掉。
不知不觉走到校门口,白亦然停下脚步,“就到这里吧,学长。”
看着凯恩清冷的面容,白亦然最后跟他握了下手,“你不是还有一年多毕业嘛,如果到时候还没想好要去的地方,就来我们白氏集团应聘吧。”
说罢,白亦然挥挥手转身,一路小跑着奔向路边不远处的汽车。
……
学校附近的高档公寓里,晚上十点钟。
凯恩松开杜文彦的胳膊,拿了毛巾打算去洗澡。床上的杜文彦还保持着抱住枕头跪趴的动作,累得不行,躺了老半天都没动弹。
“别装死,去洗洗。”凯恩拍了拍对方发红的屁股,眼睛看向别处。
不知怎的凯恩突然回想起了他们校内谈恋爱那会儿,冷不丁地问,“那时候为什么出轨?”
杜文彦伸直双腿趴在床上,光滑的后背有一对漂亮的蝴蝶骨。
下巴抵住枕头,杜文彦声音嘶哑,“我喜欢跟你玩,但是不想公开恋爱。”
“有个同系的哥们,知道我跟你在偷偷交往,到处传我是同性恋的消息,说我是变态。我一生气,就约着一堆狐朋狗友去酒吧……
我不知道有人录频,视频里的其他人都被打了码,就我的脸是清楚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段视频被故意发到了你的手机里。”
左小腿翘到右小腿上,杜文彦眼睛通红把脸埋进枕头里,手紧紧抓住床单,也许是在哭。
凯恩接着问,“都分开了两年,为什么还回来找我?”
“我喜欢你啊。”杜文彦的呼吸一哽一哽的,委屈巴巴地回答。
“喜欢跟我上床?”凯恩冷笑,“你每次来找我,都只有一个目的。杜少爷,你这次又想玩我多久?”
杜文彦抹掉眼泪,心有不甘地反驳他,“是因为你白天都不搭理我,只要滚床单的时候才愿意听我说话。”
杜文彦气哼哼的,脚趾都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