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伦,你转过来看我。”白亦然把刚才扣上的衬衫纽扣给解开了。
当伯伦乖乖回过眸来注视着他,白亦然将身上那件浅蓝色的衬衫往两边脱下,然后他转过去向对方展示后背。
后颈和背部有七八个明显的咬痕,分别是陆震和周易寒在不同时间段留下的。
过去了这么久,尽管出血的伤口都愈合了,可这几道痕迹依然没能完全消失。
圆弧状的伤疤带有一点浅淡的褐色,齿印很深,足以见得咬得多卖力。
跟整个光滑白嫩的背部比起来,那些咬痕格外的触目惊心。
白亦然一挥手把衣服重新拢上,解释道:
“我父母早逝,家族生意都由陆震接管。过去十年里陆震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我,18岁的生日宴结束后,他向我告白。”
“陆震有两个要好的兄弟,周易寒是其中一个,另一个傅成渊已经回M国了。
他们很奇怪,一个个都说爱我,但是又在我明确拒绝之后强迫我。
我不敢逃,也不知道能逃去哪里。白家所有的资产都掌握在陆震手里,我就算是侥幸逃去国外,一个身无分文的18岁的学生要怎么生活呢。”
既然要逃亡,他的身份证件就不能随便使用。兴许熬不过几天,他就会饿死街头。
伯伦慢慢走近,抬起左手想要拥抱白亦然。
但中途他忽而想起,他只是一个被白亦然花钱买回家的杀手。
身份低微的他没有资格随意触碰主人的身体,于是放弃这个念头。
原来富贵人家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也会生活得不快乐,也会有这么多难言之隐。
伯伦心生怜悯,说道,“我现在就可以帮你杀了他们,出了事我来顶罪。”
只要没有持枪的保镖,伯伦就有足够的把握杀死两个人,然后毁尸灭迹。
就算事后被抓,他也会一口咬死是自己因为怨恨起了杀心,跟白亦然没有任何瓜葛。
“伯伦。”白亦然觉得浑身无力,“你离我近点儿。”
伯伦听话地走到他身旁,白亦然伸手环住对方的腰,把脸贴在男人的胸口。
“现在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了。我希望陆震和周易寒立刻去死,但是贸然行动也会连累到你。再等等吧,我等得起。”
之后连续几个晚上,伯伦都坚持守在白亦然的床前。
白亦然担心他着凉,还邀请过他一起进被窝里睡,或者在地上铺两层被子,但伯伦都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