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陆震的手腕,楚楚动人,“陆叔叔,不能留下他吗?”
“……”如果强硬地拒绝,然然一定会更加排斥自己,陆震无奈地叹气,“你喜欢就好。”
得到心仪的答复,白亦然转忧为喜。
他扭过头看向伯伦,“伯伦,你先出去吧,明早八点钟喊我起床。”
伯伦小幅度地点了下头,顺从地关门离开。
视线转向周易寒的时候,白亦然的态度立马冷了下来。
对于周易寒刚才一时兴起的亲吻,他略表不满,“周老师今天似乎情绪不太好,刚才的事情我就当作是个误会,请您出去,我要休息了。”
周易寒的脾气死倔,愣是赖着不走,而且话里带刺儿。
“你跟那个叫伯伦的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瘦得跟竹竿似的,长了一张男妓的脸,还贴身保镖?你觉得我能信吗?”
他这么一问,白亦然也来火气了。
方才周易寒突然亲他,害得他在伯伦面前很丢脸,现在居然用那么下流的词汇来形容伯伦。
难道就因为伯伦出身贫苦,不像他们投了个好胎,就活该被这么污蔑作贱吗?
至少伯伦没有自暴自弃,一直努力生活,抱有感恩之心。
跟他比起来,周易寒他们才是灵魂肮脏不堪的,败类中的败类。
“周老师为什么这样生气?这里是我家,伯伦是我自己花钱雇佣的保镖,我喜欢他就行了。陆叔叔都没责怪我什么,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
以前白亦然胆怯懦弱,认定自己就算反抗了也没用。
所以他一味地忍让退缩,努力维护好他和三个男人之间的和平关系。
这段畸形的爱恋之所以崩溃,也是因为一直忍气吞声的他,不想再忍了。
眼看着白亦然和周易寒就要吵起来,陆震插嘴打断,“好了然然,周老师也是关心你而已,他怎么说都是你学院里的老师,不许无礼。”
白亦然瘫坐在床上,冰冷的眼神挨个扫视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男人。
他会如此愤怒,其实并不全是伯伦的原因。
陆震和周易寒都想以各自的方式掌控他,天真地以为只要施加一点压力和威胁,失忆的他就会变得像从前那样温顺。
可是白亦然不甘心,他都假装失忆了,凭什么还要任凭别人摆布?
这里是他的家,陆震和周易寒才是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