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快要砸烂傅荆的手时,包间的门被推开。
陆震本该两个小时前到,不知是何原因来迟,他一看面前混战的场景,以及傅荆那只将要变成残废的手,出言阻止。
“易寒,留着他还有用。”
就当是给陆震一个面子,周易寒把酒瓶摆正了搁置到一边。
“把他带下去关好,别死了。”
听到周易寒的吩咐,下属掏出一根细长的针管,麻醉药剂打进了傅荆脖子里,人挣扎了几秒钟就昏迷不醒被带走了。
碍眼的人都撤退,会所包间里只剩下陆震和周易寒两人。
周易寒闲无聊坐下来喝酒,对于陆震,他感兴趣的话题永远只有一个,“然然他怎么样,医生有说他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吗?”
陆震也在对面坐下来,回应得很冷淡。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他能活下来就算是万幸了。医生也没有办法,兴许然然的记忆这辈子都找不回来了。”
“那不是好事么?”周易寒的背向后倚,有理有据,“他不记得我们,就意味着所有的罪过和仇恨都一笔勾销,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话说,我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周易寒很期待陆震的答复。
陆震没懂他的意思,“什么提议?”
收起假惺惺的笑容,周易寒的眼神无比认真,“感情之所以珍贵,就是因为它独一无二,容不得第三者插足破坏。我们都想独占然然的心,与其针锋相对,倒不如各退一步。”
待在家里反思的那段时间,周易寒极度郁闷,他对白亦然又爱又恨。
最终那份痴狂的爱意犹如野草疯长,压垮了他的理智。
“陆震,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不介意分享然然。初次到白家做客的那天,我提出一起玩弄他的想法,当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报复你。但现在,我是认真的。”
控制欲极强的陆震,对白亦然的身体和感情也要全部霸占。
他从未设想过分享恋人这样的结果,也不甘心将然然拱手让出去。
但自打周易寒和傅成渊闯入然然的世界里以后,他们三个男人争风吃醋,各种麻烦和纠纷也接踵而至。
他们斗得越久,斗得越狠,到头来受到伤害最大的只有白亦然。
陆震甚至开始自我怀疑。
难道说比起他一个人不择手段独占然然的爱,接受周易寒的加入,才能换来圆满结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