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陆震淡漠如水的眼神不动声色地阴沉了许多。
白亦然低头瞧见自己的睡衣敞开了,胸口和腹部的肌肤光滑白皙,没有任何亲热过的痕迹。
身边睡着两条凶神恶煞的狼,想想就后怕。
幸好,昨天夜里应该没发生什么……
于是他急忙将纽扣系上,鸡飞狗跳似的爬下床。
他鞋都没穿,往后退了好几步,“你、你们怎么会在我床上?我睡觉前明明把卧室门反锁了!”
陆震和周易寒分别从两个方向下了床,各自套上了昨晚脱掉的衬衫。
“昨晚你发低烧,一直喊冷,我不放心留你一个人在卧室里。”陆震面色平静,说得有理有据。
周易寒见缝插针,嬉皮笑脸地对白亦然说,“我是不放心他跟你单独待着,所以也留下来了。”
狐疑地盯着两个男人的脸,白亦然皱眉。
“真的吗?那你们为什么要跟我睡一张床,还脱衣服?”
兴许是做贼心虚,周易寒尴尬地挠了挠脸,欲言又止了老半天都没能回答上来。
反观陆震表现得不慌不忙,始终是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姿态。
他轻揉白亦然的头发,极有耐心,“这些天忙着学习和练钢琴,你也累坏了,今天就休息一下。去洗把脸,换好衣服就下楼吃早餐。”
跟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住在一起,和他们朝夕相处,白亦然无时无刻不感到恶心。
“昨晚太热,我都流汗了。我去洗个澡,你们都出去吧。”说罢,白亦然扭头走进卫生间。
很快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淋浴冲水声,间隔着一扇玻璃门,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
陆震和周易寒并未离去,俩人互看不顺眼,周易寒先开口。
“有意思吗,陆震。你陪伴了然然十年,他都没能心甘情愿爱上你,如今他失了忆,你何苦还要纠缠他不放呢?”
陆震不怒自威,高傲得很。
“难道把然然交给你,他就会获得幸福吗?当初你强行和他发生关系,弄得他遍体鳞伤半夜住进医院。亏你还顶着A大的副教授头衔,周易寒,你竟然连自己的学生都染指。”
这件事确实是自己的错,于情于理,周易寒都无力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