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自己差点死在白亦然手上,傅成渊仍旧满目深情。
然而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尖锐的毒刺,狠狠扎在白亦然心里。
“你欺骗我的感情,利用完就抛弃。我诅咒你,亲爱的,你永远都不会得到幸福。”
白亦然怒了,目光死气沉沉,“那你呢?从你决定灌醉我、强上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没资格说爱我。”
“傅成渊,你觉得我欺骗你,毁了你的爱情,你们同样也毁了我!”
傅成渊前半生活得我行我素,无欲无求。他不像陆震那样誓死都要追名逐利,也没有周易寒那种为艺术奉献一切的梦想。
没有精神支柱和信念,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而活的他,沉溺在酒色中荒度了一年又一年。
遇到白亦然,他这棵铁树算是开了花。
直到此时此刻,旺盛的生命力终于失去生机,心如死灰。
傅成渊冰冷的指尖抚上白亦然苍白憔悴的面颊,不顾白亦然的阻拦,最后一次强行吻了上去。
“到此为止吧,我们……”
傅成渊停顿,苦涩地改了口,“我会立刻出院回M国,你和我,就当作从来都没有认识过。”
“还有……其实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说我们酒后乱性,是骗你的,但你是真的骗了我。”
白亦然从男人的禁锢中挣脱,擦着嘴巴后退了几步,最后转身跑出病房,再也没能出现过。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傅成渊一个人,微弱的刺痛抓回了傅成渊的理智。
低头一看,腹部包扎过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撕裂开了,血渗透了纱布,慢慢溢出了一片红。
三天后。
携带着股权转让书的傅文珠和傅家姐弟俩,来到洛城以后第一时间赶往医院。
确认傅成渊没有大碍,傅文珠帮他办理好出院手续,机票在他们来的时候就提前预定好了。
命令傅荆留在房间里陪着傅成渊,傅文珠则拿着装有合同的文件袋,发短信约白亦然在医院顶楼的天台见面。
“叮咚~”白亦然的手机响了。
陆震正坐在椅子上帮他削苹果,白亦然瞄了一眼消息,借口道,“陆叔叔,我刚刚水喝多了,去趟卫生间。”
穿上棉拖,白亦然快速飞奔去了见面地点。
天台附近没人,傅文珠一头酒红色的波浪卷发在微风中轻轻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