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他在白亦然面前表现得像一条忠诚护主的狗,偶尔反应迟钝,傻乎乎的,以至于白亦然对他放松了警惕。
却不想,这家伙早就知道自己在撒谎。
傅成渊还故意装作不知情,看他跟个跳梁小丑一样演戏,心里指不定怎么暗爽。
回想起他们醉酒上床的那一夜荒唐,白亦然吓得赶紧把手从傅成渊的手里抽出来。
面对如此陌生的男人,他不禁感到恐慌,“所以你那时候是故意报复我,才把我灌醉了,是吗?”
“……”
傅成渊没有否认,妄想转移话题,“我真心喜欢你,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就算你让我杀掉陆震和周易寒,我也……”
“滚!”
白亦然嫌恶地看着他,表情狰狞,“滚出我的视线,我不想再看见你。”
接二连三的被强迫,白亦然脆弱的心灵都快生出阴影了,他瑟瑟发抖地用被子包裹住自己。
他们一个个都说爱他,却总是无视他的意愿肆意欺凌他、占有他,仿佛只有酣畅淋漓的做爱,才能彰显出他们的爱有多深刻、多热烈。
白亦然捂住胸口犯恶心,此刻很想嚎啕大哭一场,忽然心脏抽痛,疼得他哭不出来。
“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哈啊,原来你才是那个最会装傻充愣的混蛋啊。”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傅成渊双膝跪地,脊背笔直。
他死脑筋地道歉,渴望获得谅解。然而他的真诚早已失去意义,白亦然对他丧失了信任。
白亦然眼神冰冷,如蓝色深海那般漂亮的眸子,恨意滋生。
“傅成渊,但凡你还有一点点良知,就给我滚。”
紧闭着双眼,抛开所有的杂念,白亦然慢慢深呼吸,心脏部位传来的阵阵抽痛,逐渐缓解了一些。
他瞥了一眼门口,看到窗户外面有两个站在走廊上的保镖,大概率是陆震派来的。
是怕他逃跑么?
低头看着右手背上输液的针头和胶带,白亦然敛眉,心一横直接将针头拔出来。
针口处飙出了鲜红的血,白亦然按住不断流淌的伤口,几分钟后不再流血了。他迅速换上自己的衣服,再把病号服套在外面。
门刚拉开,外头的保镖立马伸手阻拦,语气生冷。
“小少爷,陆先生吩咐过了,您不能随意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