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的镇定倒是让王百玄心里微微惊诧。陈伯不敢轻举妄动,虽不知眼前是何人,但凭借对方能悄无声息的摸到自己床前,自己还未发觉,单是这一点便让他对眼前此人警觉提到最高。脖子上现在还冰凉着呢,他可不想就这么憋屈的死在床上。看着镇定的陈伯,王百玄低沉开口,声音沙哑,“范商呢?”此话一出,陈伯心里一跳,眼中闪过一抹震惊,难不成此人是家主的仇人?!这抹震惊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很快就收敛自己的情绪,故作镇定,“不知阁下找家主可是有何事?”“嗯!”王百玄手一压,发出不满的声音。感受到脖子传来的刺痛,吓得陈伯冷汗直冒,连忙转移话题,“且慢!阁下误会了!老朽没有其他意思。”“若是阁下找家主的事情不难的话,老朽也可以帮忙!老朽是这个意思!”见陈伯满满的求生欲,王百玄暗自觉得好笑,没有过多的和他扯废话,直入正题。“告诉我范商去哪儿了,别废话!如果你想试试吾刀利否的话!”王百玄低喝,出言威胁道。陈伯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动不动,唯恐自己一有点动静,利刃就会割破自己的喉咙,他可不是第七境的强者,断头还能重生。“阁下,老朽也不知道”一听他这么说,没等他话说完,王百玄直接打断,手上一压,威胁道:“你当真想尝尝吾刀利否?”“且慢!且慢!”王百玄的动作吓得陈伯慌忙叫道,却又不敢大声,身体更是僵硬不敢动弹,唯恐自己一动就发生什么意外。“阁下!老朽真没骗你,老朽现在性命都在你手中,如何敢欺骗阁下!”陈伯连忙解释道,一脸真诚。怕王百玄不相信,陈伯又连忙补充道:“家主昨日离开便没有再回来,也不曾交代老朽什么,也没有告诉老朽去了哪儿,老朽的性命都在阁下手中,老朽怎敢欺瞒阁下啊!”透过猴子面具,王百玄的目光盯着陈伯的表情和眼神变化,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没有说谎。再联想到范商背后的高人,王百玄相信了陈伯的话,一时间陷入思索。而陈伯见眼前男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似失神了一样,不敢轻举妄动。实则,王百玄是在思索该怎么处置范商。此人身份只是范家的家仆,俗话说祸不及他人,范商造的孽不该波及他人。不过,此人如此亲近范商,保不准曾经也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时间王百玄竟有几分犹豫、纠结。这种情绪的出现让王百玄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做。见对方还愣神站在原地,陈伯突然眼底闪过一抹寒芒,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拍向王百玄的手臂,同时迅猛起身。“也罢,既然你要找死的话,也就怪不得贫道了”见陈伯竟敢动手,王百玄当即也不再犹豫。“噗嗤!”划破血肉的清脆声响于黑夜中响起。陈伯瞪大眼睛,缓缓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捅进自己腹部的短兵。好,好快的速度!此人,境界在我之上!还不待陈伯过多的去想,王百玄手腕翻转间,锋利的刀锋划过陈伯的脖颈。陈伯呼吸一滞,瞳孔一缩,眼含难以置信地向后倒去。一点血珠从他脖颈渗出,紧接着一道血箭飙射而出。“哎,你说这是何必呢,贫道也不是嗜杀之人啊。”王百玄望着瞪着眼睛,不甘死去的陈伯,叹息一声。接着,王百玄又低声喃呢了一句:“哎,果然,我还是太善良了,下次不能再这么优柔寡断了。”话音在房间里回荡,王百玄的身影却早已消失不见。范府,某间房间里。成了废人的范济一躺便是在床上躺了数日之久。尽管夜已深,他却毫无睡意,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房梁,满心悲戚。“呵呵,呵呵”他突然好似发病一样悲惨一笑。“嘎吱”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下意识扭头看去,却见一道人影已经站在了自己床头。“你是谁!”范济精神一紧,厉声喝道。“取你性命之人。”人影开口说道,下一秒范济只感觉眼前一道寒光一闪而逝,紧接着一股冰凉的感觉席卷全身。“嗬嗬嗬”呼吸变得困难,好像漏风一样,范济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冰冷的潮水中,汹涌的潮水不断扑打而来,想要将自己淹没。“我这是要死了吗”死亡的念头笼罩上他的心间,本满含恐惧的眼瞳随着呼吸的困难,身体逐渐冰凉,竟然露出了一丝释然,他嘴角抽搐了两下,临死前勾起了一抹悲戚的惨笑。或许,死亡也并非不是一个好归宿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看了眼临终前释然的范济,王百玄的心泛起微微涟漪。这抹涟漪消失得很快,就像王百玄的身影一样,眨眼便消失在房间。没能找到范商,王百玄只能暂时先离开。躲得过一时,难不成还能躲过一世,王百玄就不信范商能一辈子不回范家。现在郭嘉他们三人跟着严宏岳去往汴京城,王百玄丝毫不慌张,有的是时间等。——两匹高大的马儿撒腿在土路上狂奔。在其背上是两个模样年轻的男子。“务观兄,此地距离恭州已经不远,不如先休息片刻,让马也休息会。”杨万里扭头说道。杨万里口中的务观,赫然便是另一匹马上的英俊男子。他点点头:“行,先休息会吧。”二人寻了处溪水,让马儿喝水,随意吃草,他们俩也走到溪水旁,蹲下捧起水拍打在脸上,洗了一把脸。“务观兄,我怎么从未听起你说过,你还有这么一个好友?”也许是找不到话题,杨万里好奇问道。陆游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取下腰间的酒葫芦,打开想喝两口,却发现葫芦中的酒早就没有了。无奈,他只好作罢,一边收起酒葫芦,一边疑惑答道:“是吗?我从来没说起过吗?”见状,杨万里无奈一笑,“务观兄,反正你是未曾与我提起过。”“这样啊。”陆游笑笑,微微仰头望向南边的方向,目光闪烁,好似陷入了回忆中。“我与阿玄相识是在两年前,那时我刚离开越州,四处游历,后到天南府,听闻南边蛮子凶残,便想着去见识见识,索性便一路南下,没曾想初到边境却因大意,发生了些意外”:()吾徒吕布,有大帝之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