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诈她。
林杳笑眯眯地发誓:“夫君,我就图你!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百里昀一顿,没有说话,懒洋洋地闭上了嘴。
廊庑下的几盏廊灯泛着昏黄的光晕,落在青色石板上,四下一片安静。
林杳悄悄地上了台阶,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发现百里昀在黑漆漆的书房门,口身子轻轻地倚靠在那门框上。
林杳被吓了一跳,却听见夜色中百里昀那双眸子带了笑,透出了几分耐人寻味,又胸有成竹的疑惑,眉目轻轻挑着:“夫人,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啊?”
林杳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呆了一瞬,张了张嘴,半晌才发出声音,抬脚就要走:“睡!睡!我这就去睡!”
“夫人。”
懒散不成调的声音又响起了,下一刻,他说:“你走反了。”
百里昀倚在书房的门框上,神色淡然地看着林杳落荒而逃,轻哼一声:“对刑狱之事这般上心。”
景从从门后面探出头来,问道:“公子,吹灭的蜡烛可以点了吗?”
“点。”
书房一下子又亮了起来。
“公子,你刚那句对刑狱之事这般上心是什么意思啊?”景从问道。
百里昀对着林杳离去的地方扬了扬下巴:“喏,你少夫人刚想来找刑狱类的书籍。”
“你如何知道的啊?”景从好奇,少夫人还没找呢,公子怎的就知道了?
“这你别管。”百里昀懒得解释。
显而易见,早晨吓唬了她,晚间她便会想着来找找是否夫妻一体,都要受牢狱。
说到底,是不想与他共苦。
就这样,也好意思说图他?
“不过公子。”景从皱着眉头发问,“先前没发现少夫人对刑狱之事感兴趣啊?怎么到了元安就感兴趣了呢?”
“莫非!”景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百里昀偏头看他,景从故作高深地点了点头:“依我之见呐,少夫人看上了你刑部侍郎的位置!”
百里昀脸上出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神情,他朝他摆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早就和你说了,多读些书吧,书可医愚,我这书房的书你全都可以看。”
“可是公子。”景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我不喜欢读书。”
“所以才猜得如此离谱。”百里昀恨铁不成钢。
“口口声声说要多读些书,那少夫人刚才跑过来寻书,你为何不让她看书?”景从不服气地问。
“我何时不让了?”百里昀挑眉,“我又没不让她看,她自己话也不说就跑了,这也赖我?”
“可是公子,我有一点不理解。”景从懊恼地说,“你总是人少夫人对你图谋不轨的,我看她一不图你钱,二不图你色,思来想去也只是图你的权了啊!”
“图我的权?”
百里昀不作声了。
景从目光清透,诚心诚意地,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