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看清门后的景致时,却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这是?!”
明丹曦警惕地盯着加里克,慢慢向后退了一两步靠近望舒,而后才扭头看去。当他看见门内的景况时,也是一惊:“骨灰盒?!还有……好多百合花?”
房间内的一切家具似乎都被烧毁了,房间的墙壁上精美的挂毯与墙纸都变成了难看的焦灰,斑驳地黏在裸露的墙面上。
然而,在这房间的中央,却摆着两个做工精美的骨灰盒,周围铺满了百合花,像是一片花圃,洁白的花朵一路蔓延到了门边。
但那携花而来之人似乎只会不断放上新的花,而不会清扫旧的。
有的百合花似乎是很久之前放下的,此刻已经腐败了。
新鲜的花朵摆放在上面,将那被霉菌侵蚀的残败花朵遮盖住。
房间里,清雅的花香与腐朽的气息纠缠一处,让人感到不适。
明丹曦迟疑地看着房间中一大一小的两个骨灰盒:“这是……谁的骨灰盒?”
“一个自以为掌握一切,最终却被自己亲手培养的怪物所杀的可悲之人。”加里克道。
“你是指……前任白鲸主教?”明丹曦扭头,审慎地打量着她,“他培养的怪物,是谁?”
加里克走上前,没有在意明丹曦的防御姿态,将手中的一束百合放在那层层迭迭的花朵上:“前一个问题,你说对了。后一个问题,我没有立场回答。只是我也是今天才确定,那样的怪物,他居然培养了两个。”
说后半句话时,她的目光转向了望舒。
明丹曦再次将望舒挡住,哽着脖子道:“望舒不是怪物。他根本不记得她的主导者做了什么。”
“是么?”加里克站起身,望着门口的两人,“既然忘了,为什么还要来到这里?你们难道忘记了警告?”
明丹曦眸光一凛:“钟鸣依钟鸣尔,难道是你找的杀手?!”
加里克垂眸,似乎回答了,又好似答非所问:“我只是教皇冕下的权杖。”
“权杖啊,听着就很牛逼的样子。”明丹曦冷笑一声,“我不管你是谁,我只想说我和望舒原本根本不想来你们这个倒霉国家。”
“望舒需要直系血亲的腺体干细胞进行手术,拿到了干细胞我们立马走人,附带记忆清洗一条龙,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见。”
加里克看着他们,轻轻呵出一口气,用极轻的声音道:“所以,这就是威胁啊……”
明丹曦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加里克将手中拎着的航空箱递给明丹曦,像是答非所问:“庆典日,来卡特里尔看看吧,你们会得到想要的答案的。只是在那之前……”
加里克看向从明丹曦身旁探出头来的望舒,淡淡道:“别让任何人看见他的脸,也别让任何人得知他的存在。”
明丹曦冷笑一声:“我家望舒多好的一个oga,就这么见不得光?”
加里克沉默了一下:“是那个怪物容不得威胁。回去吧,不要多问——”
“那个,”一直以来都在保持沉默的望舒突然开口了,他看向百合花圃中那小一些的骨灰盒,“另一个骨灰盒,又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