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丢人”两个字可以阐述的了。
这是奇耻大辱啊!
“都别说了!”他重复了一遍,他比任何人都更喜欢今天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先……送宋夫子去休息吧,宋夫子身上还有伤,不宜太劳累了。”
他想快点送宋夫子离开,这些隐秘的事情不宜再让宋夫子知道的更多。
笑话看到这里,差不多了。
宋夫子的脸色很复杂地站起来,他也知道这是城主府的家事,他没有立场参与。
他与安广白一同离开,临出门之际,他瞥到了地上的无忧,默默说了一句:
“城主、夫人,无忧小公子的秉性实在没有资格进入百文书院,他与南禹小公子的品行相差太多了,实在配不上你们城主府的出身。”
说完这话,宋夫子缓步离开。
城主像吃了苍蝇一般,重重闭上双眼。
他努力呼吸一次,沉重吐出两个字:“都滚。”
下人们瑟缩着肩膀,十分懂事地安静退出房间,最后一个离开的,还顺手带上了门。
阳光被隔绝在门外,大门紧闭的屋内变得昏暗无光。
江淮之冷笑:“怎么了?父亲觉得丢人了,不想让其他人再听下去了?其实早在无忧承认他犯事的时候,您就该屏退下人了,也不至于让他们这些下人知道这么多。
“不知道他们的嘴严不严呐,会不会把今日的事情说出去,有可能今天一过,江淮松无法生育这事就传的满城皆知了。
“啧,其实就算他们嘴严也没用,宋夫子听了个彻头彻尾,恐怕这丢脸的事很快就连皇城也会知道吧。”
江淮之看热闹不嫌事大,秉持着不把城主气出病来不罢休的态度,每一句话都扎在城主的心尖上。
城主的确被气的咬牙切齿,痛苦万分大喊道:“淮之,你到底要做什么!这些丢人的事非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吗?你就非要看着你弟弟和我脸上无光你就高兴吗?”
“是啊。”江淮之挂着笑脸:“看着你们痛苦,我比任何人都高兴。我盼了好多年了,就等着这一天呢。”
“什么?”城主满眼不可置信,这个一向温和的大儿子,今日却比任何人都尖锐。
城主夫人无心顾忌脸面的问题,她更在乎的是自己的二儿子,她带着哭腔问:“淮之啊,你为什么说淮松无法生育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她又急又慌,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江淮之嘴角的冷笑更甚:“母亲果然疼爱淮松啊,当年差点与他有同样遭遇的我,怎么不见母亲哭的这么难过悲痛呢?”
城主夫人心头猛地一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一脸怪异地看着他:“淮之,你什么意思?难道,淮松的身体,是你……”
“是我。”江淮之毫不犹豫地承认了,“江淮松每次去青楼找的姑娘,都是我的人,他喝下的酒,都是那些姑娘额外掺了东西的。这么多年,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但他一定没办法再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