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刘氏,一个将军夫人,血溅当场,也实在难看。
皇帝也不会愿意让他的大殿沾上血迹。
而皇帝的表情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
谢时宴冷笑道:
“用不着你自戕,若是你的证据不实,我就亲自动手,如何?”
“你!”刘氏气急,差点从地上站起来。
后又觉察到现在的处境,咬着牙重新跪得端正,恶狠狠道:“好!要是人证物证都无法证明你和顾江漓的罪责,我就任你处置!”
“谢大将军呢?”
谢时宴似笑非笑地神情让谢大将军有了片刻的恍惚。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清醒。
“时宴,我是为了你好,你要是执意认为自己没错,想要处置我的话,那就随你的便吧!”
扔下这话,谢大将军再也不愿意多看谢时宴一眼。
谢时宴眸色一冷,对着皇帝说道:
“既然如此,还请圣上即刻派人前往谢家,查找罪证吧。”
————
一个时辰的时间。
大殿之中的氛围十分古怪。
一群大臣偷偷交头接耳,探讨此事的发展。
谢大将军和刘氏跪在地上安静地等待御林军将物证和人证带回来。
静和公主恶狠狠地盯着顾江漓和谢时宴的方向不发一言,但是心中依旧自信接下来的走势。
顾江漓和谢时宴则是像无事发生一般,自顾自地聊天说话。
在外人看来,他们二人依然恩爱和睦,至少是相敬如宾的。
大殿之中,唯一显得忧心忡忡的人就是皇帝。
他比任何人都紧张。
若是静和与谢大将军所言属实,就证明南临实际上并没有放下战争的心思。
他们背地里还在谋划,那么北齐就很有可能再度陷入战火之中。
一旦开战,国库必定吃紧。
他苦心维持的太平盛世就一去不返了。
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北齐征战。
不希望看到南临起异心。
此时此刻,他真的希望静和与谢大将军夫妇所言都是虚妄。
至少可以保住谢时宴,保得北齐的安定。
也许是皇帝的表情太过于明显,顾江漓一眼便看透了。
她低下头,贴在谢时宴胸口处说道:“你猜对了,皇帝果然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顾江漓不由得感叹,在制定计划的时候,谢时宴就自信地说过,皇帝一定不是他们的对立面。
如今看来,果然如他所说。
谢时宴嘴角一挑,依然自信沉着,“皇帝需要我,北齐需要谢时宴,就这么简单。皇帝不会轻易相信任何污蔑我的话,即便是证据确凿,他也不会轻易定我的罪。”
顾江漓偷笑道:“放心吧,没有证据的,那些全都是乌鱼汁写的,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做事不留痕,你倒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