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理会刘宝宣,而是将目标放在其他看戏的人身上。
一众宾客三缄其口,堂屋之内尤其安静。
此时,人群之中有一个人打破了这份宁静。
“回圣上,小的站得远,但也看得很清楚,今日之事,应当是驸马的错,的确是他动手打了公主。”
有第一个站队的人,就有第二个。
第二个说得更夸张了,“回圣上,小的没看到公主动手打人,只看到驸马一个人对公主动手,下手还特别的重。”
“是啊是啊,的确是这样的。”
“静和公主特别的冤枉。”
如此的言语一浪高过一浪。
一时间,所有人都成为了公主的证人。
刘宝宣则是成为了一个小心眼、带有暴力的恶男人。
在场的人中,除了刘宝宣谁都不是傻子。
就算公主的名声再差,脾气再泼辣,她依然是皇帝的女儿。
向着她说话,也许还能让皇帝高看一眼。
对于未来的仕途都有莫大的帮助。
至于刘宝宣,谁会站在他这边呢?
他们要么就不说话,要么就帮着公主说话。
刘宝宣听着这些来自于四面八方的指责,气愤得浑身发抖。
他虽是做了几年的乞丐,但是自从来到谢家以后,可谓是没有受过一点委屈。
姐姐刘氏对他好,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
姐夫谢大将军也因为姐姐的原因,也屡次给他撑腰。
作为一个常年流连于烟花柳地的男子,时常用谢府的钱出去花天酒地,最常听到的话就是那些姑娘们对他的恭维奉承,好意迎合。
今日猛地听到这么多人都在胡乱冤枉他的罪过,根本就难以压制心中怒火。
“你们胡说!全部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是公主先动手的!你们全都瞎了吗?”
皇帝冷哼一句:“你是说这么多人都在诬陷你?”
静和公主一见事态的走向发展成了这样,立刻抓住机会,疯狂大喊:“父皇!我不要嫁给他!我死也不要嫁给他!他今日敢对女儿动手,明日就敢在我身上动用兵器!
“这样的人,女儿是坚决不会嫁的!”
皇帝皱眉,似乎在思索什么。
刘宝宣一听,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你不嫁?你除了嫁给我,还能嫁给谁?”
他说出这话,顾江漓当场就低下头差点笑出了声。
他提什么不好,非要提这茬。
这不是往静和公主的刀口上撞吗?
果然,静和公主的脸色当场就变得十分难看。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不嫁给你,就没人敢娶我了?”
刘宝宣面带怒火,有一种不顾一切也要让公主低头的感觉。
“不然呢?公主你的身份这么高贵,嫁给谁不行?为什么嫁给我,你心里没点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