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实在有些不成体统。
但还未来得及动作,就被周伯崇按住了肩膀,然后就是迎面而来,疾风骤雨般的吻。
她不觉有些茫然,自周伯崇处传来的些许不安又让她多了些忐忑,便就乖巧的不动,抬着头任由他索取,希望能安抚住他。
周伯崇很快就冷静下来,他稍稍退开,抬手轻轻抚摸莺时的脸颊,深深的看着她。
“这一切都美好的像一场梦一样。”他低语,向莺时解释自己刚才的些许失态,道,“我刚刚甚至有些害怕,怕你会消失。”
周伯崇生的高大,便是莺时坐在桌子上,也堪堪只到他的耳处,看他时还需抬头。
她扬起下颌看着他,听他说完,不由笑起。
先是好笑,而后是感动快活。
“那你看,我是梦吗?”她拉着周伯崇的手落在自己脸颊,侧着脸蹭了几下。
周伯崇的眸色渐深。
“我得仔细看看。”他说。
神魂缠绕,衣衫渐退。
玉白的肌肤在光芒的笼罩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如同珍珠一般。
而后,那莹白的珍珠,渐渐泛上了粉色的光晕。
化作了粉色的珍珠。
细白的脚踝被他握在掌中,侧过头咬了一口,莺时想要躲开,却在随之而来的狂风骤雨中紧绷了脚背,脚趾卷曲,足弓弯成一抹极深的弧度。
“伯崇…”她呜咽。
空旷的殿中似有回音,将男人沉重的气息,还有种种窸窸窣窣的动静都放大。
不是熟悉的床帐之内,莺时心中忐忑又紧张,心神的起伏中,一切似乎都被放大到无比明显,她颤颤的闭上眼,不敢多看,可一切却又更清晰了。
夕阳渐沉,殿内暗下,但没过多久,又有淡薄的月光洒落。
那天窗不知道是怎么做成,仿佛能汇聚光芒般,笼着一束银白的月光洒落,将两人环绕其中。
莺时恍惚中为之惊艳,周伯崇却始终没受到影响,一下一下,又沉又重。
幸好这桌子用的是上好的木头,上好的工匠,不然还真扛不住他的力道,她咬着唇,恍恍惚惚的想。
这个楼虽然只有三层,但并不小,甚至几大,几乎如同大殿般,这般一层一层上去。
亲卫们没敢靠近,守在楼下,眼看着夜色一点一点降临,该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可瞧着侯爷一直没下来,几人对视一眼,迟疑着也没敢去打扰。
最后,一直到月上中天,他们才看到一道人影从楼上慢慢下来。
“侯爷。”众人立即见礼。
周伯崇衣襟微松,眉眼舒展,收起的餍足不经意的流露出些许,他随意应了声,忽然想起,叮嘱了几道晚膳的菜品。
亲卫立即应声,心中了然这是为那位叫的。
嘴角带了笑,周伯崇负在身后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掌中握着的小小灵位。
被勾着白日胡闹了一通的莺时正躲在里面,想必这会儿正愤愤的念叨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