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种事情并无兴致,若可以,他更喜欢看书。只是瞧莺时兴致勃勃,倒也觉得不错。
“可以。”他简短的说。
没察觉到他话中的兴致缺缺,莺时立即笑着说了起来。
等到唱完一曲儿,她才迟疑着说出自己从看见周伯崇后就惦念的事情,“侯爷,魏家兄长来此,可是您做的?”
“嗯。”周伯崇应得坦荡。
莺时一怔。
“你不是想看?左右只是顺手的事。”周伯崇说的从容,倒是让莺时不及多想。
“多谢侯爷,”莺时有些感动,笑着道,又有些歉意,说,“只是会不会劳烦您?”
“不是说了,顺手。”
莺时一笑,但再顺手,还是帮了她呀,眼见着周伯崇无意计较这件事,她就也没再提,只是暗下决心在心中记下,以后有机会再报答。
这一盘桓,就是一上午,等到用过午膳,魏春华离开,莺时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周伯崇随后动身。
察觉到他的动静,莺时心下又是一动,飘飘然落到他的马车里,笑问,“侯爷怎么不多看会儿?”
“府中还有些事。”周伯崇不动声色。既要诱哄,又不想让莺时早早察觉。他心有所感,若早让莺时知道他的心意,不是件好事。
需徐徐图之,方为上策。
一路走到半途,莺时再次察觉到那道士的动静,不由皱眉,下意识往马车角落里藏了藏,随手一挥放下车帘。
“怎么了?”周伯崇问。
莺时摇头示意,不敢贸然开口。
肯定是她刚才运行灵力进周伯崇马车时露了踪迹,才让那道人察觉。如今她若再开口,他就能发现她。
周伯崇皱眉,略挑起帘子,看向外面。
今日天气还算好,只是阴着,未曾下雨。
街上摆着一个个摊位,叫卖声不断,人来人往中,一身青衣的道人站在其中,分外醒目,他抬眼四顾,想要从这满街的人气中分辨出刚才一闪而逝的阴凉气息,却只是无功而返。
侯府的马车徐徐路过,卷起的车帘中,周伯崇遥遥看了眼那道人。
是因为他?
道人有所察觉,回看向他,先是一惊,等看到侯府马车上的徽记才恍然,略带几分敬意的颔首。
周伯崇不做理会,平静放下帘子,那边道人随之移开眼神。
之后一直到回了侯府,莺时才说出自己同那道人的纠葛。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太闲了。”她烦心的抱怨。
周伯崇眉微扬,心道不然。
刚才那道人的眼神在眼前划过,他若有所悟,面上微冷。
马车直入府内,停下时,外面恰好下起小雨,周伯崇便撑了伞,叫了莺时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