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来第一次在医院守夜,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在老江的特级病房和成果所在的icu之间徘徊,平均一个小时就要去问一次成果的情况。这不光是做给成果家属和其他手下看的,而是因为他看着疲惫沉睡过去的老江,越想越是后怕,越是后怕就对成果越是感激,越是感激就越是觉得亏欠但江来的这个行为也让成果的妻子逐渐感动,在凌晨4点左右江来又一次来icu外询问成果情况时,她主动和江来聊起了天:“江总,您是个好人”江来微微叹气,好人?对方为了自己开的那点工资拼了命,就算是到现在都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自己只是多来问几次就成好人了?江来经常审视自己人性卑劣的一面,其实他在得知老江被枪击的那一刻心境可不是这样的,他想的是不管死多少人,他只要老江没事!还想过如果老江真出了意外,不管死多少人,他都要报仇!现在老江没事了,他才开始有了感激,有了亏欠,真是有些讽刺示意李秋菊坐下,江来也坐在了她旁边,语气很是温和的对李秋菊说道:“嫂子,我们江家呢有个规矩,就是只要是自己人,结婚生孩子都有大红包,今后啊,果哥,或者说你们一家就是我们江家的自己人了,你们结婚时我没赶上,等天亮我让把你们的红包给补了,这次果哥表现的非常英勇,江家不会亏待你们的”见到李秋菊有些欲言又止,江来只是伸手微微压了一下,继续语气很温和的说道:“放心嫂子,等果哥身体恢复了,我会给果哥安排一个不危险的岗位,待遇比之前肯定还要好,但这一切还得等果哥醒来后听听他的意见不是?”这一次李秋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以前丈夫给江总的父亲当贴身保镖她从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在她眼里,丈夫就像是踩着七彩祥云的至尊宝一样厉害,能保护好他想保护的任何人。直到她看到被推出手术时昏迷不醒、随时可能死去的丈夫,她才感觉自己距离失去他竟然如此之近,很可能只是一次早晨出门前的普通告别她怕了,真的怕了。虽然丈夫一个月就能赚普通工人一两年的工资,但她现在不想让丈夫赚这个钱了,这钱是拿命换的。现在江来这么说,李秋菊自然非常感动,她甚至有那么一刻觉得,丈夫这么做是值得的!因为他经常说自己是军人,就是要保护群众的,想来就算是没有拿江家的高工资,丈夫见到这种情况可能一样会选择舍身营救。更庆幸的是,江家真的都是好人。虽说李秋菊要比江来大七八岁,但她看着江来真就像是在看一个成熟稳重的上位者,如沐春风的那种“江总我替我当家的谢谢您。”江来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回头有些呆愣的看着icu的透明窗。李秋菊朴实的回答让江来突然讨厌起了自己的虚伪,明明就是想让成果继续留在父亲身边效力卖命,却把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还以利诱之,顿时有些意兴阑珊起来。“嫂子注意休息,我回去看看我父亲。”在李秋菊有些局促和感激的注视下,江来消失在了楼道拐角现在医院的防护非常严密,江山安保几乎是出动了一半的人员留守在远山县第一人们医院,尽管已经是凌晨4点多,从楼顶往下看去,也能看见安保公司的人无死角的遍布医院的各个角落。“江总,您去休息一会儿吧,焦总两点左右带着两车更专业的安保人员到了远山县,不会有任何意外的。”江来当然知道不会有任何意外,他只是有些心烦的睡不着,而不是在担心什么。对于李彪的提醒江来并没有给出正面回答,而是轻喃反问:“彪哥,我记得我小时候老江好几次都出差,家里突然多了好多老江的朋友,那时候不懂,现在想来,和现在的情况好像,当时老江是不是也是出事了?”李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护栏边拿出烟盒递给江来一根香烟,帮江来点上,自己也点上抽了一口吐出一大团白雾。“我跟江总的晚,但我来的时候江总的前司机,也就是旭东的小舅刚死,我就是接替了他给江总开车的,我听说,听说啊,不一定准,因为西山煤矿的事,那天晚上丁立国在西关埋伏了回家的江总。听说那天老牛替江总挨了三十多刀,硬是带着江总冲回了老宅顶住大门,等到旭东他们赶来才脱的困,不过老牛人没到医院就咽了气,江总肩膀上和腰上的刀伤也是那天留下的”江来抽烟抽的很凶,李彪的烟才燃烧一半,江来的烟已经到了烟屁股,抽了最后一口,江来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好久才吐出少量白雾。“牛留根,根叔嘛,我知道,他手大的很,一只手就能掐着我把我举很高,我以为他真去南方打工了”气氛沉寂了两分钟,江来似乎是在回忆脑海里那个早已经不太清晰的大汉身影,再次点燃一根烟,这次抽的很慢,江来看着远处的虚无轻轻说道:“再讲讲,就讲这些我以前不怎么关心的事”“那给您说说徐旺?”其实江来和徐旺也不是很熟,不过远山县有个传说,说徐旺就是江山的影子,是他的杀手,看谁不顺眼就怕徐旺晚上去登门,第二天一家人保证消失的无影无踪!当然了,这都是以讹传讹。杀人这种事老江还真没做过,就是那个丁立国,也不过是后来自己脑子出了问题给县三院(精神病医院)创收罢了,但徐旺登门,一家人很快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事却是真的。“其实徐旺个很腼腆的人,只是不:()都重生了,谁还不是个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