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处在这股恐怖压力中心的李卿缘更是首当其冲,他只觉得自己好似背负了万斤重担,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然而,他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畏惧,那不屈的战意逐渐攀升至顶点。“是你杀的也没事,只要你愿意站在我这一边,这件事我可以帮你摆平。”这时,陈玄霄的声音再度在李卿缘耳边响起,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诱惑和一种威胁。此时,李卿缘终于鼓足气力,开口道:“宗主,您这是何意,何来此言?弟子根本不知您在说些什么,难道不是弟子所杀之人,您也想要让弟子承认?您身为一宗之主,怎能如此凭空污蔑?”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尽管身体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语气中的坚定与愤怒却丝毫不减。“哼!”听到李卿缘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语,陈玄霄不禁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索性不再伪装,将自身气势再度增强,周围空气都因之产生扭曲。“玄霄,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是在威胁华师兄的弟子吗?”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道身影从外面缓缓走来。那是一位面容沧桑的老者,身着朴素的灰衣,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透着一种不容小觑的威严。陈玄霄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迅速收敛周身外放的气息。然后他转头看向老者,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开口道:“赵老,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玄元殿啊?”陈玄霄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客气,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哈哈……”赵老爽朗一笑,捋了捋下巴处那几缕稀疏的胡须,打趣道,“看来老夫来得不是时候啊,既然玄元殿不欢迎老夫,那老夫就不再叨扰了。”说完,他便作势要转身离去。陈玄霄见此情形,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但还是连忙上前一步拦住赵老,赔笑道:“赵师叔,您这说得是哪里话,您能来此,可是让整个玄元殿都蓬荜生辉了,快请上座。”赵姓老者也毫不客气,大踏步地径直走向大殿内的一处椅子,缓缓坐下,然后才悠悠地开口道:“不必理会我,你们继续。”话音刚落,只见他神色自若地提起桌上的茶壶,轻轻给自己斟满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随后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陈玄霄拿他没办法,心中暗自恼怒,但也不好发作。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李卿缘,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再次开口道:“说吧,你的抉择!”李卿缘看着陈玄霄和老者,只感觉一阵头大。他心中明白,这是在逼他做出选择了!但无论他选择站在哪一方,恐怕都不会有好结果。就在紧张的气氛达到顶点时,一道身影如流星般划过天空,而后稳稳地落在大殿外。那落地的瞬间,带起了一阵轻微的气流,使得周围的尘土微微扬起。李卿缘、陈玄霄和赵老三人的目光几乎同时被吸引过去。待看清来人,发现正是华老。“赵祯,你来此做什么?”华老眉头微皱,目光如电般看向赵姓老者,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随后,他又看向陈玄霄,眼神中满是不满,大声呵斥道:“还有玄霄你,你身为一宗之主,竟这样对待一个后辈,你的气度何在?你的公正又何在?你这般行径,还配坐在宗主的位置上吗!”华老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陈玄霄的心。他说着,脸上露出一抹深深的失望之色,那是对陈玄霄行为的痛心疾首!“呵呵呵”赵祯被华老的质问弄得有些尴尬,他干笑两声,试图缓和气氛,“师兄,我不过是闲来无事,出来转转。恰巧看到玄霄在这里对一个晚辈施压,便忍不住出言阻止。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呢。”华老听后,冷哼一声,开口道:“哼,收起你那虚假的同情心,我的弟子还轮不到你来操心!”赵祯被华老这番毫不留情的斥责说得面红耳赤,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他猛地站起身来,怒视着华老,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但或许是自知理亏,又或许是畏惧华老的威严,最终他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没有发作出来。然后他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连个招呼都未曾打过。见赵祯气呼呼地离开后,陈玄霄才神色复杂地开口道:“华师叔,还好您来了,要不今天这事怕是……”“我跟你不是一路人,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收起你的伪善吧!”然而,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华老冷冷地打断,“今日之事,我只说这一次,倘若再有下次,我看你这宗主之位也没必要再坐下去了!”华老的声音如同凛冽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寒意,让整个大殿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分。他的眼神中满是对陈玄霄的警告,那目光犹如实质般,压得陈玄霄有些喘不过气来。言罢,华老不再理会陈玄霄,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李卿缘,沉声道:“小子,走吧,以后玄元殿少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李卿缘闻言,毫不犹豫地将手中一直拿着的空间戒轻轻放到了大殿中央那古朴的桌子上。那空间戒与桌面接触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叮”声,在这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随后,他快步跟上华老的步伐,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玄元殿。:()乾坤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