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连忙前脚绊后脚往回走。
最后离开的时候还很有灵性地帮忙关了门。
良久,卫玄序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才松开手,坐着倚靠在床榻上。
底下的肖兰时把被子一掀,顶着一头乱蓬蓬的脑袋坐起来,寢衣领子也被扯得乱七八糟,半露出胸膛。
指着卫玄序就骂:「你要闷死我!」
卫玄序「嗯嗯」两下:「那你去把你有信哥哥喊来救你吧。」
肖兰时:「嘶,你怎么老提他?」
卫玄序冷笑一声:「我老提?是谁天天一口一个江哥哥,一口一个有信哥?你们从见面认识到现在,才几天?你天天卫玄序卫玄序的叫我,想拿我取笑的时候,才想起来喊我一句师父,怎么不见你觉得不对?元京上路前,你不是说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一半是我的?怎么一上来就给江有信?我——」
忽然,卫玄序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连忙收住了嘴,把头彆扭地看向別处。
旁边的肖兰时被他这一顿输出,输得一愣一愣的,结结巴巴半天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在他印象中,卫玄序嘴里说话好像都得是按笔画算钱的,回答什么问题的时候,都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他现在突如其来说了这么一大堆,句句好像都是和自己有关,肖兰时心里顿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莫非……第三件事,因为我……?
肖兰时小心试探:「那我以后就叫他江公子?」
顷刻间,卫玄序似乎又恢復了寻常,镇定道:「与我无关。」
肖兰时低下眉:「那你小手抠我床干什么?」
卫玄序手心一顿,立刻收回。
「我没有。」紧张。
紧接着,肖兰时身子猛地往前一趴,把看向远处的卫玄序突然惊了一跳,转过头:「你又要干什么?」
肖兰时望进卫玄序的眼睛:「还有么?」
意思是:你还有难过的事吗?
卫玄序望着他的脸,眼底微不可察地一沉。
宋燁不久前跟他说的话,字字句句都烙印在他的心里。无论如何,萧关都要在金麟台上留一张底牌,才有可能有条生路,可……
卫玄序眼波颤颤:「没有了。」
肖兰时没再继续追问,两手併拢一捧,只见一朵银色的大冰花立刻就出现在他的掌心。
卫玄序认得出,那朵冰花和伏霜剑留下的冰花一模一样。
肖兰时脸上显得很高兴:「卫玄序你看这是什么?」
「真气化物。练得不错。」
肖兰时将冰花往前递:「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