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pua我哥呢啊?”司妙开着车一半是玩笑一半是真心的问道。
令姣笑了一下:“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司妙怎么想令姣不知道,但是眼前这些人怎么想,直接就表现了出来,为首的红发大胡子男人用尾指吹了个口哨,拍了拍身上散发着烟味的皮夹克,把摩托车扭动的嗡嗡作响冲着令姣和司妙喊道:“欢迎来到梅克伦堡!”
“如果想尝尝猛男的味道,就来找库伦我吧!”他粗俗的伸出双手比了一个v字,伸出舌头在空隙中间舔了一下,周围的男人轰然大笑,口哨声此起彼伏。
“我还没干过亚洲妞!你要是想试试黑人的滋味,尽管给我说,宝贝。”一个黑人故意表现的比刚才一个人更下流,说完看了一眼众人的脸色,好像觉得还不够一样,双手扶着摩托车做一个顶胯的动作。
令姣看着司妙问道:“怎么,他们出来卖的?这么热情?”
她就是用英语堂堂正正说的,周围人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回事,人群里大声传来:“小妞,放心,我肯定赏你免费的一炮,不用谢,感谢你的小翘臀吧。”
司妙看着他们轻挑的笑了一下,伸手中指示意,拉着令姣摇曳生姿的走过人群说道:“看来弗吉尼亚州良好的教育没有普及到梅克伦堡,不过哪都有这样的人,等到了亚拉巴马你就会发现好像街上专门有朝女人耍流氓这个岗位一样,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甚至感恩节都能听见人问候你屁股!”
贝灰狐旅馆是一家夫妻店还雇了一个羞涩的男人负责酒吧调酒,令姣走进去的时候对他笑了笑,他的脸唰一下就泛红了,转过身去匆忙的摆弄瓶瓶罐罐。
“原谅泰吉,他性格就是这样,绝对不是对你们有意见。”中年男人和善的冲着令姣和司妙说道,有可能这边极少来亚裔,他好像很好奇一样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二人,看见令姣一黑一金的双瞳的时候顿了一下,笑着说道:“酷!”
“你们先去酒吧吃点东西等一会吧,房间都在打扫,现在没有空房,等我妻子一会打扫好了,我叫你们。”他有点歉意的扶了扶眼镜,发际线像是抹了油一样被他梳成大背头,他年纪大概四十中旬,长相普通,就是那种看着和善,但是怎么也记不起来的长相。
令姣扫视了一下前台,有点发旧的赌马票被玻璃盖住,木质一人多高的围挡,挡住整个凹陷的地方,能看见有扇门通向后面,左侧是上去的楼梯,右侧是一个不大的餐厅加酒吧。
司妙看着令姣轻轻歪头:“去,我请你喝一杯。”令姣点点头从善如流的跟在她身后。
“请两位小姐喝一杯汽水,算在我身上!”男主人的声音从隔壁前台传来,泰吉悄悄地抬头打量了一下两人,小声说道:“好的,老板。”
令姣坐在窗边,她今天一天都很开心,她很少出来玩,从来没见过这么广阔的森林,现在和司妙两个人坐在沙发座里,落地的玻璃窗,下午阳光把一切打的暖意洋洋,对面的森林好像会发着光,视线内除了这座旅馆看不见任何建筑,树叶被风吹起来有哗哗的响动。
令姣拄着下巴有点着迷的看着阳光落在马路上摇曳的小白花上,轻声说道:“谢谢。”
司妙有点吃惊,她一边用手机快速的回着信息一边不抬头的说道:“嗯?谢什么?”
令姣:“谢谢你带我出来,我很开心。”她认真的看着司妙笑了一下,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把人的心情都变好了。
司妙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我知道你不会特别恨我,但是没想到你会谢谢我,”她伸手指了指那一只金瞳:“应该很痛吧,为什么不质问我”
令姣看着窗外懒散地说道:“我生命中发生过太多不可控制的事情,如果说我学到了什么的话,就是不为已经发生了的事情纠结。”
“你伤害了我,我愿意看在贺承的份上原谅你一回。”
“但是我也跟你说了,如果你再次伤害我,我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情饶过你,就算你逃跑到密西西里,我也要把你的伤害还给你。”
令姣把悠闲的目光收回来,阳光直射在她金色的瞳孔上,她无比坚定又十分坦然的说道:“司妙,我这个人,不记仇,说原谅你,这事就真的过去了,但是说伤害你,也是真的。”
“我喜欢贺承,不想他难过,但是我爱自己,绝不允许人一而再的欺负我。”
司妙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她低下头轻轻地说道:‘嗯,我知道了。’
泰吉好像把时间掐的刚刚好,他端着两杯汽水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他独有的害羞笑容。
“一杯水蜜桃薄荷汽水,赞美你金色的瞳孔好像天堂爱河里的碎金流动。”他做了一个骑士献剑的姿势,把水杯放在令姣跟前。
“一杯柠檬香草盐汽水,赞美你海藻般的长发。”
他看着两个女孩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退回了吧台。
司妙做了一起奇怪狭促的表情看着令姣:“哇哇哇,有人的眼睛里有爱河里的碎金,”她眼睛十分尖伸手嗖的一下拿起压在令姣杯子下面的纸条:“还有掉在河里的电话号码~”
“你说我要是跟我哥说,他会不会连夜坐飞机过来陪你旅游。”司妙打趣的看着令姣。
令姣从司妙手中拿回电话号码,转头看了一眼吧台一直在悄悄看她们的泰吉,先是笑了一下还没等泰吉高兴起来,就用口型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然后毫不留情的把纸条撕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