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哀伤心疼之情再也掩饰不住,低沉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愧疚之意。
“对不起,我应该来接你的。”
他应该去接花易的,不应该等着花易联系他的。
从未有什么事情,像今日般如此的后悔过。
花易虚弱苍白的小脸上,努力的表示着柔和,想让牧景珩放心,不要内疚。
他动了动自己在牧景珩手里的小指,声音沙哑说的吃力:“没···事···意···外···”
牧景珩知道花易想说什么,抢过话,指腹轻轻压向花易毫无血色的唇。
“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有我呢。”
困意渐渐来袭,但是花易还是努力的对牧景珩眨了眨眼,撑着疲惫的身体虚弱的道:“不···要···镇定···剂。”
作为医生,他很明白刚才是什么让他缓解了疼痛。
也明白“镇定剂”用多了会有什么后果。
所以硬撑着最后一丝气力,开口跟牧景珩提醒。
牧景珩听后,俯身在花易的额头落下轻柔的一吻,柔声的答应道:“好。”
花易浅色眼眸中露出安心之色,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沉睡了过去。
在花易睡熟后,牧景珩替他将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整理了一下,随后直起身。
在转身时,男人英俊的容颜立马冷如寒霜,漆黑深邃的双眸中好似点点刀光,浑身戾气逼人的压不住体内快要爆发的信息素。
他大步走出病房,对门外的等候多时的薛峰冷声道:“人呢?”
“扣下了。”薛峰的声音中也多了丝冷硬。
牧景珩宛如肃杀之神,浑身透着危险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邢队长
薛峰跟在牧景珩的身后,将自己查到的结果严谨又认真的汇报给自家老板。
“警方当时查到肇事者是酒驾,人又当场死亡了,准备结案,但我们的人查到,那个肇事者的父母还有妻儿,今天全家买了出国的机票,我就让邢队长将人扣下了。”
牧景珩阴沉着脸坐进车内,司机早已经等候着,人坐齐后,发动车,往警察局行驶。
车内,牧景珩指尖一下一下敲着自己的膝盖,声音凛冽像刀刃。
“丈夫都出这么大事了,全家还准备出国?”
“是的,邢队长也觉得蹊跷,所以当时在机场,把人从飞机上扣下来了。”
牧景珩眸色阴暗低沉,漆黑看不见深处。
“查过他们全家账户没有?”
薛峰在副驾位,侧过头回道:“查过,并没有任何大金额的流动。”
牧景珩冷冽的眉宇间蹙了起来,周身低气压让车内人大气都不敢喘。
很快,几人到达警察局。
牧景珩从车上下来,迈着大长腿,走路如风般,裹着冷厉阴鸷的气息,直冲警局里面。
薛峰跟在身后,忙上前跟要来拦路的警察打招呼。
“我们约了邢队长。”
话刚落,从另一侧的走廊深处,走来一位,身材高大,眉眼一股正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