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总是感觉很漫长。
当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抢救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牧景珩恍然间有种过了很久很久恍如隔世的错觉。
他好似被定格在了原地,不敢上前询问。
还是身旁的白三宇见人不动,急的快步走上前询问:“人怎么样?”
走在最前面的医生,摘下口罩,回道:“人没事,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医生的这句话就像是给了在场所有人一句定心丸。
这一刻,牧景珩才感觉到自己双脚传来的自觉,他沉着脸走上前冷声问道:“他什么时候醒?”
医生知道牧景珩跟白三宇的身份都不简单,回的也恭敬:“等麻药过去就能醒了,只不过···”
医生说完这话,小心的看了一眼牧景珩跟白三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如实告知。
“孩子没有保住。”
原本已经放下心的牧景珩,因医生最后的一句话,像是从天而降狠狠劈下来的一道雷电。
将他的整个人劈在了原地动荡不得,五脏六腑搅动在一起,压在胸口处,吸不进气也呼不出气,闷的疼痛。
项来处事不惊的男人,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遍体身寒。
他瞳孔微缩,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俊毅的脸上多了份苍白,男人高大伟岸的身躯此时透着一股颓然之气。
周围一群人,却安静的格外过分,空气中飘散着让人压抑的气氛。
站旁边的白三宇双目瞪大,脸上神色霎时有些死灰,他低垂着头,瞳孔散乱的找不到焦距处。
更不敢去看一眼牧景珩的脸。
“孩子?”牧景珩嘶哑的声音从嗓子里挤出。
医生抿了抿唇,周围其他的医生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去看对面人的目光,那个站在第一位的医生。
脸上带着满满的歉意,真诚的对着牧景珩鞠了躬:“实在抱歉,但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花易送来医院的时候,浑身都是血,也就没有人注意到他身下的暗红色。
等抢救的时候,医生才发现,这个oga居然已经有身孕了。
再次抢救孩子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牧景珩漆黑的双眸,阴沉的像个黑色的漩涡,眉头染上阴戾,双眸阴鸷的凝视着面前的医生。
“孩子多大了?”
医生被盯得本能畏惧,脊背一股寒意,溢出薄薄的冷汗。
“差不多一个月左右。”
就是因为孩子还太小,不太稳定,经历这么严重的撞击,真的很难保住。
牧景珩双眸危险的眯了眯。
一个月。
正好是他易感期的时候。
还真的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