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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第1页)

自当为自家主子排忧解难,自当为黎民百姓谋更多好处。

“陈大人的意思···只有本督先与贵国签订榷商合约,方可入宫见到清尘?”陆寒尘是谁,如何听不出陈阶的言下之意。

而陈阶亦毫不客气点头,他还就是这个意思。

陈阶所言陆寒尘并未全部相信,他了解狼崽子,绝不会这般利用自己的愧疚之心,还有急于见到他的心情来为两国榷商增加分量。

陆寒尘自己行的是狠辣阴诡手段,谢令月却与他完全不同;虽然那人有八百个心眼子,可他不屑如此行事,谢府与崔府的风骨与盛誉影响,谢令月行的是君子坦荡之道。

十有八九此事是陈阶自己的意思,陆寒尘再清楚不过;一则,这人当日在肃州帮过自己,此时不过是讨要曾经的功劳;二则,陈阶已不是当日的小小解元,而是雍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又真心尊谢令月为主,自是会为雍朝多多打算。

陆寒尘并无反感之意,若换成他是陈阶,亦会如此行事,这才是谢令月真正需要的丞相;可他还是不甘心,狼崽子便真的这般狠心,明知自己到了雍都,竟是避之不见么?

“丞相大人可曾想过,若是本督私闯皇宫呢?”

陈阶淡笑摇头:“本相始终相信一句,投鼠忌器的人最是束手束脚;与我们陛下相比,显然此时投鼠忌器之人是九千岁啊。”

自家陛下那是不动声色,眼前这位九千岁已是数次失态,显然这位的心已是急切不已;多明显的事,这位真敢再惹怒自家陛下不成?

已是品尝过情滋味的陈阶于两情相悦之事,感触颇多,越是在意与急切的那人,越是没有胜算;与自家陛下的养气功夫相比,九千岁的破绽可太多了;所以说,既是真心爱慕一人,可千万莫要做触碰对方底线之事。

瞧瞧眼前这位九千岁,面对自己这个主子的属下时都这般小心翼翼,哪里还有当初的目空一切;这若是到了自家主子面前,只怕是恨不能为主子摘下漫天星辉,只求主子能原谅,能给他一个笑颜。

陈阶都忍不住为九千岁叹息一声,明明当时已是情根深种,为何还要一再试探心上人的底线;学学自己多好,什么事都顺着阿九,哄得心上人日日高兴,自己的日子也舒心与舒坦啊。

既想到了谢九,陈阶自然记起今日是爱人从北境巡视驻防回京的日子,眼眸里都是欢喜;到了驿馆,最多待到接风宴结束,定要及时赶到城门口,亲眼目睹阿九的飒爽英姿。

多少雍都女子心慕的定边大将军谢九···是他陈阶的!

眼见从陈阶这里再探听不到有用的消息,且这人还坚定方才的意思,陆寒尘也不再多问;恰马车驶入神武大街,掀开车帘,凤眸看向外面;看看狼崽子治下的雍都风貌,听听雍都百姓是如何谈及如今的日子,也算是一种了解狼崽子这三年多经历的方式。

这二人都着急,到了驿馆之后也不再客套;使臣团照着安排好的房屋,各自进了屋子盥洗风尘,之后在大厅开宴;不过一个时辰,两国官员互相熟识之后,陈阶便请他们今日早些歇息,明日再开始会谈之事。

崔砚及时补充,驿馆有礼部官员相陪,若是大宣贵使有想出驿馆了解雍都风貌的,自有人安排随行,确保使臣团的安全;双方再无其他事,今日便结束,陈阶当先告辞;而崔砚,自然被江越留住,顺着他方才所言道自己想景仰雍都繁华,就劳烦尚书大人作陪。

几人陆续离开驿馆,其他几名大宣官员看了眼阴晴不定的九千岁,不敢多言,各自告退回屋歇息;同样出了厅堂的陆寒尘负手站在院中,并未在意谢令宸安排在周围的禁军,凤眸贪婪扫过这里的一砖一瓦,而后仰头深深呼吸。

三年了,他终是踏上了狼崽子所在的土地,周围的一草一木虽则不是狼崽子所建,却也必定过了他的眼;如此,也算又一种了解狼崽子这三年经历的方式,且还能与他呼吸在同一方天空下···陆寒尘只觉自己好像又距离狼崽子近了一些。

快了,就快了;陈阶不就是想要雍朝在此次的会谈中占上风么,不过是两国榷商的些许小事,九千岁自认可以做主;至于回到大宣,皇族与朝臣们会不会指责于他,天下百姓会不会非议于他,九千岁皆不在意。

他的一颗心啊,早遗落在狼崽子身上;若是早知道狼崽子离开后,他会过的形如枯槁,生不如死,当初还顾虑那么多作甚;这三年陆寒尘也不是甚么都不管,既已生出舍弃一切追逐狼崽子的心思,便重点调·教天枢。

自己的心腹七星中,陆寒尘最看好与最信任的便是天枢;果然不负他的苦心,天枢如今已是青出于蓝;陆寒尘相信,若是他此时离开大宣,天枢也会做好其余所有事,并善待与他一同出生入死的玉衡几个,更会看顾好锦衣卫与东厂、西厂。

如此,陆寒尘哪里还在意天下人如何看待他。

本就满身的污名,又何须在意之后的骂名;只要能求得狼崽子原谅,只要狼崽子能与自己重拾旧情···便是狼崽子叫自己以死谢罪,陆寒尘也甘之如饴。

比起没有狼崽子的孤枕寒衾,没有狼崽子的心如死灰,九千岁宁愿赴死,也省得日日煎熬,心中不得片刻安宁。

还记得太医令曾说他是最不听话的病患,苦劝他按时服药;那时陆寒尘才发觉,原来他的良药只有一味,便是他的狼崽子;除了谢令月,再无人可治好他的病症。

一直在廊下候着的玉衡与天玑看一眼自家主子,再面面相觑,也不知自家主子到底想如何,这雍朝的景观并无大宣的华丽,有甚么好看的;看督主那模样,只怕是觉得雍都的气息都泛着甜意,否则怎会有那般沉醉之态?

“督主,可是需要备马车出去转转?”玉衡硬着头皮上前问,既然到了雍都,想必主子是急于见到谢公子···啊不对,谢公子已是如今的雍帝陛下,怎的不见主子着急。

陆寒尘回神:“不必,只你与天玑跟随,便在雍都走一走也可。”

言罢便当先而行,先回屋换了一身常服,也令二人同样换了常服,这才不急不缓走出驿馆;行走在街头,再三确认过没有尾随之人,玉衡还有些不敢置信。

“这谢公子···不···是雍帝陛下,竟这般放心我等,都不安排人盯梢的?”可为何驿馆周围却有那么多禁军守卫,完全是不合常理,他们出来驿馆,都不见那些禁军问询一声。

看清雍都景象的陆寒尘低喃:“不是放心···阿月这是对自己极有信心,更相信他治下的雍朝。”

虽则之前便知晓狼崽子的诸多能耐并未于人前显露,陆寒尘自己都不敢说完全了解自己的枕边人;可如今看看雍都街头的热闹,来往之人面上的欢喜,还有那些当街吆喝的利落女子···再加上一路听到议论与交谈之声,大都是雍都百姓对如今日子的满足,还有对雍帝陛下的景仰······

陆寒尘如何还能不明白,到底是他当初小看了狼崽子;只以为他一个未曾及冠的少年郎,便是聪慧多才,便是有常人不及的胆魄,只怕还是有意气用事之嫌。

却不想只用了三年,狼崽子便实现了当初的筹谋。

亏得他那时还妄图用徐徐图之,增多实力的借口困住狼崽子一两年;如今看来,难怪当初的狼崽子会狠心断情,分明是自己阻拦了狼崽子的脚步,他分明是世所罕见的奇才。

便是自己掌握着大宣的锦衣卫和东厂、西厂,陆寒尘也不敢断言自己能做到狼崽子这一步;偏这人还真是赤手空拳打下了万里江山,不仅庇佑谢家无虞,甚至更上层楼,还造福了漠北百姓。

越想越是愧悔,凤眸内阴鹜之色与缠绵绯色交织变幻,不由便顿住脚步;恰好他身旁有几个年轻男子高谈阔论,说的正是雍帝左眼尾下的朱红刺青,神往之意尽皆表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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