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人所言不错,此等恶贼,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兵部尚书裴周也同样怒道。他和宁远风的目光一样,毫无顾忌地望向了钟宁。前几日所发生之事,虽然未曾流传出去,但他们这些世家之人,又岂会不知?能在天罗地网之中全身而退者,能对清河崔氏下手者,除了这位昭华公主,还会有谁?宴中其他几位来自各个世家的大人,也全都站起身来,跪在展中,要求朝廷查出真凶,严惩不贷!裴周愤愤不平,拱手对着上首激声道:“陛下,清河崔氏,千年世家,一向与人为善,如今遭遇此等事,不仅整个崔氏族人冤屈难伸,更令其他世家惶恐不安”“陛下,当初太祖建国,我等世家出钱出力,亦是有功之臣,如今却要遭恶贼如此震摄岂不可笑?”御史周庆书也上前道。他和礼部尚书周庆知是堂兄弟,皆是出身淮安周氏。八大世家,共当一体。如今清河崔氏满门被灭,可见贼人极为凶狠若有一日,再屠到他们淮安周氏家族门上,又当如何是好?所有出身世家的官员此刻全都想到这一点,全都顾不得往日里韬光养晦的姿态,只跪伏在地,请求雍帝严查!现在生死危机,闸刀随时都有可能会落下,养晦?家都要没了,还养个劳什子的晦。一群人义愤填膺,面色之中又带着些许惊恐。他们的目光在愤然上告之时,也时不时地望向钟宁,毕竟他们心里清楚,八大世家之前联手,究竟做了什么!“诸位大人,请命就请命,都看本宫做甚?”钟宁看着下方一群人突然怒道,“这段时日,本宫未曾出府一步,你们便是怀疑本宫,也该有个证据!”“清河与京都相跪如此之远,那刘县令更是直言清河崔氏被灭之事发生在七日之前”“这等时间,哪里够一个正常人往返?”“再说本宫与清河崔氏往日无仇,近日无怨”钟宁皮笑肉不笑地说出这句话,下面一群人全都面露尴尬之色。他们确实怀疑昭华公主,可也正如昭华公主所言。清河与京都,即便是快马加鞭,也至少需要五日!如此距离,单项路程已需如此耗费,若是往返,至少需要数十日。昭华公主身在京都,前两日还曾入宫请安,这是有目共睹之事!他们便是再有怨气,也不该怀疑到她头上?可不是她,又会是谁呢?那可是一个传承千年的大家族。而且至少有四百多位族人,若没有较大实力,又岂会在一夜之间,为人所灭?更别说,那清河崔氏,还坐镇着一位八品武者,和数位七品高手!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一支两百人的巡逻护卫队!如此规模,怎会说没就没了?可昭华公主若当真要报复,势必会带兵出京,只要她带兵出京,就必然会所动静。可事实上是,非但所有禁军没有被调动的迹象,就连昭华公主本人,亦是常在京中。她近日并未出京,所以不可能亲临崔府,灭人满门。所有朝臣面面相觑。突然,他们意识到一件事,似乎还有一个人,此时也未在京中。那人武功奇高,在整个大雍可排前三。最要紧的是,他手下有一支战力极强,且只服务于皇权的黑龙卫!若那人出手,势必可行!宁远风想到这里,突然开口问道:“陛下,臣请问,黑龙卫主司祁钰,如今身在何处?”雍帝面色微变,他们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怀疑此事是祁钰所为?可祁钰是他的人,若他带兵灭了清河崔氏,岂不是说这是他下的命令?这跟当面怀疑他有什么区别?“放肆!”雍帝顿时勃然大怒,“祁钰在半个月前便受朕之意去往江南竟也能使你们将这脏水泼到他头上,实在可恶?”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所有人全都放下手中碗筷,跪在地上!包括钟宁!宁远风额头之上冒出细密的汗,他强撑着天子怒火,辩解道:“陛下,非是臣胡言乱语,实在是这清河崔氏,本就有八品高手坐镇除此之外,尚有一支数十人的七品武者与数百人的护卫队”宁远风这意思很明显!如此战力,除却祁钰与黑龙卫能有这份本事,他不知道还会有谁能够做到!钟宁微微挑眉,万万没想到,这把火居然烧到了祁钰头上,此刻,她都有些心疼祁钰。大过年的,又是冬天。为了给雍帝干活,在外面累死累活。结果还要受这群大臣如此污蔑!雍帝面色也极为难看,可听完原因,他这心里也瞬间起疑,若当真如宁远风所说,清河崔氏本身便有如此防护,那又有谁,能在一夜之间,灭崔氏全门?他知道钟宁如今已是九品高手。可身手再好,也没办法在四五日之内来回清河与京都。因为前两日钟宁曾进宫,所以她能做案的时间最多只有四五天。而这点时间,能赶到清河都是幸事。根本不可能跑个来回。中间还要再耽搁一夜,去杀人灭门。就算她武功高强,可人家也有八品高手,而且还有几百人的卫队,就是杀也得好几天。而且她以一对多,也不见得真能得手。所以,这是压根不可能完成的事。他哪里想到,钟宁有外挂,不仅能带着几百个死士瞬间往返,还能再杀个来回。可若不是钟宁,便也只有一个祁钰。同样是八品高手,手下黑龙卫个个精英。七品武者不在少数,对上清河崔氏,灭个门确实极有可能。雍帝皱着眉头,尚未开口,黑龙卫二把手,黑龙卫副主司张平,当即起身相告:“启禀陛下,主司大人为了办案,轻装简从,只带了三十多位兄弟”随即,张平又面向众人拱手道:“不止如此,主司大人带人去暗查江南税案,走的是暗线昨日方收到大人传信,如今案子正查到最关键之时,仍需两日方可完成”:()魂穿古代后,我不当炮灰